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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冰翼刃

【转发】时光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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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都市的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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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9 12:38:1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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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岛温泉中的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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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3 16:42:50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四话?】
“嘿。”轻松的从快龙的背上跳到地上,在天上飞了整整一天后再次踏在坚实的大地上倒是真让我有点想要泪流满面的冲动。
“啊啊,如果世界上所有深度超过一米的水域都干涸就好了。”望着天空毫无责任的妄想道。
“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话我敢肯定一定就是世界末日了。”蓝月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提醒着我一定要表现的像个人类。
我回头瞥了蓝月一眼,看着不远处的城市眯起了眼睛:“呐,如果我没有来到这的话估计还不到那个时候就已经到世界末日了。”
“你说什么了吗?”蓝月一蹦一蹦的跳到我面前问道,倒是让人觉得有几分可爱。
“不,没什么。”我笑了笑:“还是快点到城市里吧,为了接下来的旅行需要准备点东西才行。”
我们现在所在的城市叫做,对于人类的社会,蓝月比我熟悉的多,所以理所当然的,由她带路,我在后面跟着。
“我们现在要去哪?”甩手把几只怪胎从球里放出来。
“先去神奇宝贝中心吧,”蓝月摊开一张地图指指点点道:“啊,对了,”她突然看向我:“冰翼你还有钱吗?”
“呃?钱?”我回想了一下,貌似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没用过钱这种东西了,就算是在和冥他们旅行的时候每次要用到钱的时候也是他们帮我垫上,为此我还没少挨他们的白眼……咳,又扯远了。
“一分都没了。”我看着蓝月正色道。
“啊呀,这下糟了。”她为难的掏出一个皮夹翻了翻:“我也没剩多少了,就算在神奇宝贝中心可以解决食宿问题但是……”
我蹲在一边看着蓝月纠结着钱的问题,样子和工会里负责伙食的那只风铃铃发现还没到月底食物却已经所剩不多时的样子很像。
阿努看着蓝月皱了皱眉:“为什么让她现在还和你在一起?”
我瞥了阿努一下,呲牙笑了笑:“不让她和我在一起你让我怎么渡海?”
“没错,差点忘了。”阿努叹了口气,再看我时我突然有了种被鄙视了的感觉:“这里有人怕水。”
丫的,我就怕水了你能把我怎么着?把你捆成个粽子丢海里你也得晕。
说实话,我很想站起来如同那些胳膊腿上都长着一层黑色绒毛的人类大叔一样指着阿努鼻子把这句话华丽丽的说出来,但是这么做只有会一个后果,那就是被阿努一棒子敲北边去……
因为我不是受虐狂,所以我很明智的选择蹲在一边看着阿努默默地腹诽。
蓝月让沙漠蜻蜓他们降落的地方不远处就有一个巴士站,一群上班族在那里一边看着报纸一边等车。
正常的人类可能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但是这对我来说却是从没有见过的景致,于是在盯阿努盯得视觉疲劳了之后我把头转向巴士站,饶有兴趣的看着巴士驶入巴士站,拿着刚买到的早报和黑色皮包神色木然的上班族们鱼贯着登上巴士。
他们的样子让我觉得有些好笑,因为那让我觉得很像是一条条排着队往罐头里挤的沙丁鱼。
“嗯,决定了!那么就先不去神奇宝贝中心了。”蓝月看着地图,突然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对我说道:“冰翼,我们先去奇境镇的飞行系道馆吧。”
“哦,”蹲的时间有点久,两条腿麻得厉害,于是在站起来的时候用力跺了跺脚,随口向蓝月问道:“为什么要去哪?”
我对道馆那种人类为了进行神奇宝贝战斗所建造的设施一向没有好感如果没有必要的话还是不要去的好。
“当然是……”这个有着漂亮紫色眼睛的小丫头调皮的朝我吐了吐舌头:“为了赚点生活费啦。”
“嗯,好,那走吧,该往哪个方向走?”我点点头,说着抬脚就要走,结果却被蓝月拉住。
“哪么远的路你不会打算走着过去吧?”蓝月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指了指一边的巴士站:“我们坐车走啊。”
“呃,不。我从来没有打算走着过去,我一直是想跑着过去的来着。”我满脸真诚的回答。
“呵呵,冰翼你真会开玩笑,不过现在可不是吐槽的时候,快走吧,车一会就来了。”
果然还是不相信啊……
我撇了撇嘴,很想和她就这个问题继续讨论下去,但是想想这样下去估计气氛会变得很尴尬,于是我还是很聪明的转移了话题。
“要坐到哪一站?”我微微仰头看着站牌,向蓝月问道。
“奇境镇警察局。”蓝月抬手指了指站牌上的六个绿色的黑体字。
“对了,”我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情:“蓝月你对城都熟悉吗?”
“还好吧,小时候在这长大的,也算是挺熟的吧。”蓝月扭头看我:“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是……”我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蓝月你知不知道城都这和……钻石有关的城市或者建筑什么的。”
在曜家的时候我用水晶齿轮预测过下一片碎片出现的地点,“城都?钻石”这是我在预测后齿轮所显示出来的。
我一开始以为这个“钻石”和以前一样也是一个城都地区的城镇的名字。于是我问暗借了本足有辞海哪么厚的城都地区的地图册翻了一下午,从哪些全世界人都耳熟能详的大城市翻到哪些连城都土著都不一定知道的小村落。硬是没有一个地方和“钻石”这俩字沾边。
然后我便以为是不是刚才齿轮出错了,但是无论预测多少次他死活就是那四个字加一个标点符号万年不变。
虽然估计蓝月也不会知道这个“钻石”代表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就像哪些热血漫里的主人公说的,就算是有一点希望也要尝试一下。
果然,蓝月听到“钻石”这个词的时候就愣了一下,然后伸出一根手指顶着下巴若有所思道:“钻石啊……如果说是钻石的话首先想到的应该是新奥的时间神兽——迪亚鲁卡吧?在成都倒还真没听说过什么和钻石有关的地方啊……”
虽然早知道希望不大,但是听到准确答案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果然……蓝月也不知道吗?”
蓝月看着我眨巴眨巴眼:“冰翼你问这个干什么……啊,车来了。”蓝月有些亢奋的拉着我往人堆里挤,我看着这一堆人默默望天,心想果然出来混还是要还的,刚才还说人家像沙丁鱼来着,这回自己也跟着鱼群往罐头里挤了……
身边充斥着各种香水洗发水护肤水的味道,脚上也被各种凉鞋皮鞋运动鞋轮番踩过,几个身高马大的壮汉一边往车上挤一边用手把我和后面的人往后推。这一切都令我越来越烦躁。
我坚持了几秒钟,最后终于忍不住掏出彼岸花向天射了发普通子弹大吼道:“不想死的都给我让开!老子是要去警察局自首的!!”
刚才还吵吵嚷嚷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包括还在奋力往上挤的蓝月,一群人都转过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一把揪过老鬼把彼岸花塞回他嘴里,随便把几只怪胎收回球里,然后安静的看着瞪着我的众人。
就这么和那一群人互相注视了几秒钟,然后拥挤的人堆默默的分开了一条刚好够我通过的道路,我扯着已经石化了的蓝月沐浴在众人一片或者惊讶或者佩服或者不明状况的目光中走上了巴士。
车上的人本来就很少,加上被我刚才那么一折腾,仅剩的几个人都跳车逃生了。现在整个车上除了不得不留在车上的司机之外只有我和蓝月了。
“喂,冰翼。你怎么尽乱来啊!”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在车子发动后坐在前面的蓝月忍不住转头小声对我说。
“安拉安拉,”我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你不觉得你应该感谢我吗?要不是因为我,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上车呢。”
“话虽没错……”蓝月叹了口气,趴在椅子背上:“不过你还真是不爱按常理出牌啊。”
“当然了,因为我不是人类啊。”
“呃,好冷的笑话。还是刚才你说你要跑去警察局的那个笑话比较好笑。”
“嗯,是吧。我也真么觉得。”我一边有些郁闷的点头答道,一边指向窗外。
“这车速度还真快,这样是不是很快就到了?”窗外的景物模糊让我怀疑是不是有人拿一盆加了各种颜色树果和蔬菜的面糊扣在了玻璃上。
蓝月则是显得有些诧异:“快吗?我还觉得这司机因为被你吓怕了所以速度没有以前快了呢。虽然也不算很慢,但是怎么也算不上很快吧?”
“可是……”我愣了愣:“我,如果这车不快的话那么为什么外面会……”
“冰翼你看,”蓝月指着窗户说:“这的行道树上居然还会有长尾怪手诶。”
我茫然的看向蓝月手指的地方,但是我看到却只是看到一个大绿点上面有一个小紫点。
像是一片生菜叶子上放着一个紫色的能量方块。
真的不是因为车速太快的原因?那么……难道是因为我眼睛的原因?
这个念头把我吓到了,我猛地站了起来,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挨个窗户向外看。
还是一样,每一个窗户在我看来都模糊的好像那低成本的科幻片中的时空隧道。
这种感觉比被人直接丢到黑暗中给让人感到烦躁和恐惧。
明明知道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却偏偏又看不清具体的细节……
这种烦躁和恐惧让我想起来几个小时前我的那次遭遇。
冰冷的、压抑的、黑暗的、明明有东西就在手指间流动,可是却每次都在刚要握紧时溜掉。
我深吸一口气,希望可以将心中的那些烦躁和恐惧压制下去,再这样下去我非得精神崩溃不可。
开玩笑,我可不像那些YY小说动漫中的主角似的一精神压力过大就黑化、暴走然后就实力大增化身地图炮,我在心理压力过大精神崩溃后可使会直接反应到身上导致身体同步崩溃的!在几个小时前我因为恐惧而全身皮开肉绽的滋味我可是一点都没忘。
窗外模糊的景象好像都化为了老旧的电影胶片。一帧一帧的显示着我曾经经历过的,以及我最不愿意回想起的往事。
在烟囱山被那只至今都不知道是什么的灰色动物咬伤肩膀、在琉璃市救下了黑可自己却差点因为失血而死掉、在双子岛被冥将左臂冻在冰柱里右臂中了冰毒溃烂,以及更久远的事情,还在另一个世界时的事情……
根本没受到任何伤害的肩膀突然像被人在远处用枪狙击了一样暴起一团血雾。
开始了……身体开始承受不起我的精神压力了吗?
趴在背包里的果果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探出身子来用耳朵戳戳我。
“果果!不管用什么方法!立刻给这个车开出一个洞来!我要下车!”
这句话我说的声音有点大了,除了果果之外蓝月和司机也都听到我这句话了,两人都吓了一跳。
“冰翼!你要干什么?”
“哎哎哎~~你这又不去自首了?我这就停车……小妹妹,这家伙到底被判了几年啊?”
果果倒是不管他们这一套,直接甩甩耳朵(好囧)甩出一个念力球砸到车门上把车砸开一个大洞。
果果念力球的威力见长啊。
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了,这都要暴走了居然还有心思考虑这种事情。
不顾蓝月和司机大叔的阻拦,我直接纵身从被念力球砸出的洞中跳出。
还好当时车不多,而且司机在车被念力球破的时候就开始减速了,所以我这么跳下来只是就地滚了几下便没事了。
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我起身冲到一棵行道树下倚着树干开始干呕起来。
果果把大半个身子斜过来看着我的侧脸,歪了歪头,又钻进背包里丢出三个红白相间的小球和一块有些脏兮兮的石头。
“怎么了你?”老鬼飘过来,黑紫色的半透明身体晃了晃:“刚才你的灵魂波动很强烈呐。”
“没错,”阿努抱着肩走过来:“那波动仅次于早上的时候你坠入水中所产生的波动。”说着他又笑了笑:“早上是‘海难’哪么刚才是什么?车祸?”
灾和黑上前了一步,走到我身边,只不过没有说什么。
早上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就连在快龙背上吃的那点也在来这的路上被消化光了。我干呕了几分钟,除了点酸水之外没吐出别的来,不过这样多少也算是舒服了点,于是我直起身子来,拿袖子擦了擦嘴角。
“我看不见了。”我如此答道。
旁边的四只愕然的看着我。
“你们见过死人的眼睛吗?嗯……我见过,”我自顾自的说道:“在人死了一段时间后,眼珠会变得很浑浊,而且瞳仁会消失。这种情况,在我以前呆的那个地方说是因为灵魂离开了肉体。而人类则认为这是因为人在死后角膜溶解所造成的。如果活着的人用了那样眼睛……结果估计就是”我顿了顿:“眼前一片灰色,听好了,不是像旧的电视画面那样的黑白,而是总是像隔了一层薄雾一样的灰色。而且在不亮的地方甚至看不清物体的轮廓。”抬手摸了摸自己银色的右眼,我自嘲的笑道:“我的这双眼,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变成那样是估计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所以灾说我这‘死人眼’还不算错,但是也不太准确。”灾身体突然僵住,看了他一眼继续道:“这大概是‘将死之人的眼’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灾抬起头看着我:“什么叫‘将死之人的眼’?!”
“在刚到这个世界不久时我就发现了,”我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声音有些僵硬:“每次我看到‘过去’和‘未来’之后,我的视力就会大幅度的下降。但是因为一直习惯用念力观察我看不清楚的东西,所以我一直都以为那只是我的错觉而已。”捂着眼睛的手突然发力:“但是就在刚才……我发现我的动态视觉几乎已经要消失了。现在你们的行动只要稍微快点,在我看来就是一片模糊。如果再看到几次‘过去’和‘未来’估计就会变成瞎子吧?”
“冰翼!”几乎被我遗忘掉的蓝月怒气冲冲的跑过来:“你怎么突然下车了?还把人家的车……”她一边说一边就要过来拉我。
我干脆的挥手打开她伸过来的手,偏头看向她:“滚开,人类。”
坑便是爹,爹便是坑,唯有心中无爹,才能达到究极的坑爹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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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岛温泉中的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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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6 15:16:5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最喜欢的一话= =......

【六十五话?隐藏着时间的钻石】
蓝月露出了很惊讶的表情。
但是这种惊讶让我感到了些许的恶心。那种表情就好像是在看一只一直很温顺但是却突然咬了主人一口的土狼犬。
我转身继续向前走,刚才的精神压力和从压力中解脱后的干呕让这具躯壳很是虚弱,走起来有些摇摇晃晃。
“冰翼他怎么了?”蓝月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应该是在询问那群怪胎中唯一能说人语的老鬼。
老鬼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沉默了一会,这才委婉的说:“呃,我小弟他……晕车了。”
“……只是晕车而已用得着把车给炸个大洞吗?”这种低级的谎话很显然骗不了她,蓝月不死心的追着老鬼想要再问几句,不过老鬼很聪明的窜到了我身边让她一时半会还不敢上前纠缠他。
“老鬼你对这小丫头有好感?如果没记错的话……”摸了摸下巴,我偏头向老鬼看去:“她好像是唯一一个知道你会说人语的人类吧?”
老鬼不屑的扭动着身子,用念力包裹着微寒的阴气砸在我头上:“还不是为了救你?你说你不感谢也就算了,居然还污蔑你老大?我又不是萝莉控怎么可能对这么个小丫头感兴趣?如果说有兴趣的话果然还是成熟女性更合我的胃口啊……”他居然真就在大街上这么自顾自的YY起来了,身体上亮绿色的花纹也不明原因的变成了很鲜艳的粉红色。搞得大街上的人都一脸好奇的往老鬼身上看。
我背着手仰头望天做观察天气状,假装不认识那只身子曼妙的扭动着而且全身都笼罩在一片亮晶晶的粉红色光芒中的鬼盆栽。
“这家伙绝对是有史以来最丢人……呃,丢鬼的一只鬼盆栽了。”边咂咂嘴自言自语边伸手掏出那枚好久都没有动静了的水晶齿轮。
在刚拿到一两个碎片的时候,这个水晶齿轮还能勉强抑制住那些碎片所造成的时空波动。但是自从在双子岛一口气得到两枚碎片之后这水晶齿轮的功能就仅仅只是作为一个装这些碎片的容器了。在曜家的时候有次我把齿轮放桌子上一不小心往拿了,结果就我去吃顿饭的功夫那齿轮中四枚碎片所产生的时空波动硬是把整个房间的家具都给扭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球状诡异物体。
从那以后我就很谨慎的将齿轮贴身放置,再也不敢让它离开我半米以上——就差那个链子把我和它栓一起来。
随手将齿轮抛起,傍晚的斜阳被错乱的时空扭曲成一团七彩的光,在那团有些刺眼的光中却依然还是那两个让我很是费解的字——钻石。
抬手接住那颗坠下的齿轮,我仰着头纠结这“钻石”到底指的是什么。“钻石,钻石,钻石……呼,这到底和齿轮碎片有什么关系?难道说那个碎片被哪个识货的珠宝店老板捡走打磨成钻石摆在店里了?”这个想法一出我就忍不住摇了摇头,因为这未免也太荒谬了点,就算不在爆发期碎片所造成的时空波动也足以将正常人撕成几段。
“钻石,钻石,钻石……”我搜索着我脑中在这个世界所看到的那些少的可怜的化学知识,右手捏着的齿轮无意识的一下下敲击着左手的手掌:“钻石,金刚石,碳结晶,碳碳碳,碳烤火锅,呃?莫非是我肚子饿了?为什么会想到这种东西啊……”表情诡异看向了手中的齿轮,有些无力扶额,连带着把手中拿散发着微光的齿轮一起按在自己的脸上上。
鼻梁被齿轮坚硬的棱角硌的生疼,借着这疼痛我思维稍微清晰了点,于是循着刚才的思路继续往下想:“碳,炭,木炭,木头,烧焦的木头,烧焦烧焦烧焦烧焦……”
蓝月小心翼翼的戳了戳我的肩膀,我本不想管她怎奈何这小丫头越戳越狠最后干脆就已经抡着小拳头在我背上砸开了。害得我只好先停下思考,把视线转向蓝月处。
“喂,你打够了没有。”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拳头挥动的速度已经快到肉眼不可见——呃,至少我这双肉眼是看不到了。如果再不叫停真不知道她还要继续打多久:“会疼的……”我揉揉肩膀哀怨道。
“诶?会吗?抱歉抱歉。”蓝月急忙把两手背到身后,吐吐舌头朝我笑了笑,随即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气鼓鼓的瞪了我一眼道:“冰翼你刚才嘴里一直念叨着‘烧焦’两个字,而且念得越来越大声,如果不是我赶紧叫你你都快喊出来了!?”
我这才发现周围人看我的目光确实有些怪异,不过这也不怪他们,试想一下,当你在大街上遇到一个穿着一身沾着鲜血的深灰色风衣的蓝发少年,这个少年身后还跟着几只一看就不好惹的大型四足神奇宝贝和一只很罕见的无足神奇宝贝,不但如此,这少年还把一个齿轮贴在头上,而且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烧焦烧焦”什么的。
反正要是我在大街上遇到这种人,我的第一反应绝对就是给精神病院打电话。
看来这周围的行人很多都和我有同样的想法,因为我已经看到人群中有几个人已经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了……
我嘴角抽了抽,正在纠结要不要再掏出彼岸花朝天放一枪以达到疏散人群的作用时,蓝月却又伸手戳了戳我的肩膀。
“又怎么了……”我再次面无表情转身在,只不过声音却更加接近央视八点档家庭伦理剧中的怨妇了一些。
蓝月仰头想了想,然后看着我道:“冰翼你其实是想要去圆朱市的烧焦塔吧?”
我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很兴奋的抓住蓝月的肩膀,连声音都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结巴:“烧,烧焦塔?真的,真的有这个地方吗?”
“当然了,”蓝月一把挣开我搭在她肩膀上的两只爪子,用看乡下人的眼光看我:“这个就算冰翼你不是城都大陆的人也应该知道吧?烧焦塔诶,多有名……”
蓝月她还在不停的讲什么,而我却没再继续听下去,而是抱着小田卷博士给我的那个白色单肩包从里面掏东西。
一开始我还是比较收敛的站在那里翻,但是这样实在是太费劲了,于是我干脆就直接坐到大道中间,反正因为身后四个怪胎跟着所以周围的路人甲乙丙丁见到我都自动绕道,我倒是也不担心坐在这会成为踩踏事件的受害者。
虽然我不在乎,但是还是有人在乎的啊。
例如蓝月,她本来正还在那继续给我介绍成都地区的名胜古迹,当看到我坐下后立刻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然后又边看着四周的行人边用手推我。
不算很疼,但是很烦而且很碍事啊。所以到了最后只得让果果把神秘守护打开这才可以免受骚扰,继续在背包里翻找。
《十万个为什么?》?不是。丢开。
《X笔小新》?不是。丢开。
《现代建筑史》?不是,丢开。
《山海经》?不是,丢开。
我自己在这翻得起劲,蓝月以及众路人则是在神秘守护的保护范围之外。我每掏出一本书他们嘴角就抽一下。当我因为实在没耐性再这么翻找下去而干脆把包里所有东西都倒出来了的时候我周围众人的表情更是变得精彩异常。
找到了,就是这个《成都地区旅游地图册》!
捡起那散落在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中的地图册,我急急的翻到“圆朱市”的那一章。
“烧焦塔的传说?没错就是这个了。”我一边看一边小声读着:“烧焦塔曾在数百年前发生过一次大火……有三只不明身份的神奇宝贝在大火中丧生……但是凤凰给予了他们新的生命……他们就是凤凰的守护者——水君、炎帝、雷公。”
在足以使大地干裂的高温高压下,黝黑的碳块变成璀璨的钻石。
在足以将高塔化为焦炭的大火中,无名的神奇宝贝变成凤凰的守护者。
“哪么,就是你了吧?隐藏着时间的钻石。”

当我把周围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收拾好放回自己包里,并解除神秘守护站起来的时候。周围的人都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我翻得是背包又不是乱坟岗,用得着这么害怕吗?我有些郁闷的看着蓝月和周围的行人。
“我刚才做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吗?”我小声问我身边的那四位怪胎。
四只怪胎齐刷刷的摇头。
蓝月一脸诡异的走过来,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然后道:“冰翼,我刚才好像在你的翻出来的东西里看到了‘护X宝卫生巾’……”
“没错啊。”我点头承认,然后又从背包里把她说的那袋护X宝卫生巾拿了出来:“有什么问题吗?”
周围又是一阵沉默,蓝月抓起我手中的那包卫生巾,狠狠的摔在我脸上,喊:“变态!”
“不就是因为我经常挂彩所以带点止血绷带吗?”揉揉被砸的有些发酸的鼻梁,我委屈的看着蓝月:“这怎么变态了?”
“止血绷带?”蓝月愣住,微皱着眉头看我,脸上带着窘迫的红晕。
我点点头指着卫生巾的说明书上的一行小字:“这上面不是说可以吸收大量的血液吗?所以我想它一定是很好的止血绷带……诶诶?蓝月你怎么?”
“我明白了,你不是变态是白痴……”蓝月挫败道。
和她一样,周围行人看我的表情也发生了从“哇,变态。”到“靠,白痴。”这样诡异的转变。
就像人类不会在意你周围的一群神奇宝贝是在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你,在看到你的时候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一样,我同样也不会在意我在人类的眼里到底是个变态还是个白痴。
就算我现在的这具躯壳同样是人类的。
向四周抛了几枚眼刀将围观群众驱散干净,看向还在那低头做垂死状的蓝月开口道:“蓝月,我要去圆朱市。”
话一脱口,蓝月立刻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卷尾猫一样蹦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嚎道:“什么?!冰翼你也太任性了点吧?刚到奇境镇就想去圆朱市?你知道这两个地方离得有多远吗?”
大概是这个带有些许攻击性的动作使黑有些不快,他上前一步横挡在我和蓝月之间。
“呃,我刚接到准确消息……”稍微犹豫了一下,不过我还是很坦然的开口道:“你哥现在就在圆朱市的烧焦塔那里。”
“真的?”蓝月眼前一亮,但是很快就又暗了下来:“就算这样也不行啊,小清她们刚经过长途飞行还没休息,如果现在继续飞行的话她们会受不了的。而且就算小清能坚持,从这飞到圆朱市也至少需要半天的时间,倒那是哥哥估计早就走了吧。”叹了口气,蓝月继续道:“所以我们还是按原计划进行吧,道馆离这也不算太远了如果你要是晕车的话,那我们就走着去吧。”
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理智了?她难道不是应该一听到她哥哥的消息就撒着欢的往那赶吗?
我苦恼的用手指蹭了蹭头皮。
“怎么了?冰翼,快走啊。”蓝月扯扯我的背包带:“我得在天黑之前得到奇境道馆的徽章和奖金,不然我们今晚就找不到地方住了。”
“这样好了,”我偏头想了想道:“蓝月你先去道馆挑战,我去找今天的住处,等找到了我再去道馆找你,反正我也没什么战斗力……”说到这的时候阿努在旁边冷哼了一声。我淡定的踹了他一脚然后继续道:“咳,反正我也没什么战斗力,去了也帮不上你忙,不如就这样吧。”
蓝月低头沉思了一会,然后抬头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开口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要偷偷逃跑?”
“你放心!”我立刻抬手指天发誓道:“如果我要是偷偷逃跑了我就不是人。”
“好吧,信你一回,一会见。”估计蓝月也是有些着急,所以听到我如此郑重的保证后倒也放心的向道馆的方向走去了。
看着渐渐远走的蓝月,我喃喃道:“抱歉啊蓝月,你是在是不该信我啊……我本来就不是人嘛。呐,”转身向沉默已久的灾他们打了个响指,我开口问道:“那个……你们谁知道圆朱市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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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22 18:04:2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十六话?友?敌!】
“我知道哦~我知道烧焦塔在哪里哦~~”出乎意料的,回答我的并不是灾他们,而是一个从我身后传来的声音。
我诧异的转身,看向离我仅有几步之遥的马路边上停着的那辆拉风无比的亮黄色敞篷车上的那位大概二十岁左右有着漂亮黑色软发的戴着墨镜的青年。
我很惊讶,真的很惊讶,要知道我也不是傻瓜,就算我不在意我在人类眼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形象。但是有些事我还是知道的,例如我如果披着这身人皮和灾他们直接交流那绝对就只有两个下场,第一,被他们当成十三点(需要我解释吗?就是神经病的意思)扭送到医院接受治疗。第二,被某某细心者发现我不是在发神经而是真的可以和神奇宝贝交流然后被扭送到神经病医院检查一下是不是我有甚神经异常发达导致我有这种异常能力。
咳,貌似有些跑题了,总之一句话,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所以在有外人在时候有必须要和那群怪胎交流的时候我从来都是用精神力直接传达到他们脑中的,刚才当然也是一样。
哪么,问题来了。这个家伙,他是怎么知道我问了那群怪胎什么问题的?
“不要那么紧张嘛。”黑发青年帅气的直接从车上翻下来,倚在车尾处笑嘻嘻的向我伸出一只手:“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Night北斗组成员,代号贪狼唔……”说到这黑发青年立刻一副像是吃炒面的时候吃到了蟑螂的表情撇了撇嘴继续道:“不过这个代号还真够恶心的啊,怎么听都觉得好像是某些三流小说或者动漫里的反派人物的名字……所以,刃你就叫我YOU好了~”
我面无表情的听着YOU在这和我噼里啪啦说的这一大堆,然后转头看向黑:“黑,Night是什么东西来着?好像挺耳熟的。”
本来正倚着跑车耍帅的YOU听到我这话后立刻用右手捂住整张脸随后弯腰低头做垂死状,沉默了二十多秒之后突然抬头奋起大喊:“拜托,神人!我们组织好歹也惦记你这么久了,也折腾你这么久了。你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连我们组织的名字都不知道好吧?我们BOSS听到你这话真不知道得多伤心,怪不得冥告诉我说和你对话得随时做好脑筋被崩断的准备……”
YOU吼的这嗓子实在够响,以至于把刚才那些被我吓跑的人有全都重新招回来了,为了防止他再次造成群众围观,我急忙扯着他旁边的一个没多少人的小公园里窜,一边跑我一边好生安慰他:“乖啦乖啦。不要激动嘛,其实你说的我都知道,别说奶特了,爷特我都知道……”
“是Night!!”YOU的额角又蹦出几条青筋。
“嗯嗯,”我扯着他继续往前走,心不在焉道:“我知道,奶特。”
YOU欲哭无泪:“是Night啊!你发音准点会死吗?!”

“就是这样了,”YOU从口袋里掏出几枚硬币塞到街头贩卖机的投币口里:“因为城都地区是雪拉比的故乡,所以这里的时间有着雪拉比残存在这里的力量的影响。你的那个齿轮估计是无法清晰的显示在此地区的时之碎片的所在地的吧?”
YOU从贩卖机的出货口中拿出一听罐装咖啡递给我,我摇摇头没有接。他倒也没介意,拉开拉环仰头喝了一大口。
“果然啊,”YOU一屁股坐在我旁边,半闭着眼睛感叹了一声:“罐装咖啡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喝。”
我倚着公园喷泉旁的木质长椅,仰着头闭着眼享受着今日最后的阳光,听到他这么说我便也随口问了一句:“既然知道难喝那为什么还要喝?”
“就算知道结果也忍不住抱有期待,”YOU轻轻摇晃着手中只剩下一半的咖啡:“这就是人类的劣根啊。”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YOU的目光很深邃,看起来像个看透了人性的智者。但一转眼他便又变成了那个爱耍帅的小青年,用那双闪闪发光地黑色眼睛看着我说:“转回正题,就因为这样。所以我们家BOSS决定——”说到这他故意拉长了音,当看到我抬起头正还算认真地看着他的时候他这才满意的继续说道:“让我带着你去‘时间坠落之地’然后再趁你拿到那片碎片的时候由YOU我来把你手里的所以碎片都抢走……嘛,真糊涂。YOU我居然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呢~~~”
有着漂亮的黑色软发的小青年这样说道,表情很是得意。
我保持着那还算认真的眼神盯了他几秒钟,然后再次恢复了仰头晒夕阳的姿势,懒洋洋的点了点头:“嗯,很好。哪么你快点趁现在去把那碎片给收了吧。我记得你们那组织的人好像都对时间波动有一定的防御能力吧?”
“嘎?”YOU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奇怪的单音,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很奇怪,就像一个突然被老师抢走了手中正偷看着地漫画书的小学生。
长椅很硬,硌得脊椎很疼很酸。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转身看向正坐在长椅上拿着咖啡罐发呆的鼬,用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吧少年,不要被我的恩惠感动了。”
“你现在应该做的难道不是从我嘴里骗出那碎片到底在哪然后再找机会把我打晕然后自己去收碎片吗?”
“呃,”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勉强的点点头道:“如果你希望这样的话,那我就这么做吧。YOU乖乖,告诉我,碎片在哪?”
YOU手中握着的咖啡罐出现了很严重的凹陷,额头上也蹦出了三四个十字路口一样的青筋:“你觉得,”他抬起头看着我,笑得很凶狠:“我可能告诉你吗?”
“也许,大概呃……”我认命的叹了口气说:“好吧,不可能了。”
泄气似的一口喝掉手中剩下的一半咖啡,再看向我的时候YOU满脸的沮丧:“这次你还真说错了。”
我不理解的歪了歪脑袋。
YOU的表情更加沮丧了:“老大他给我的任务就是一定要送你去碎片的所在地,就算你不愿意去我也得逼着你去。”
我的嘴角无意义的抽动了两下,我同情地又拍了拍YOU的肩膀:“你们这反派做的也太做的也太慈善了吧?”
这种情况下应该偷偷去把碎片抢走才是正常才对吧?而且他们又不像我一样只能一个人干,多派几个人一口气把碎片全抢走那雪拉比不是连哭的份都没有了?或者说因为我的思想和正常人不一样所以就弄了个非正常人来和我折腾我?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的,”YOU伸手把我一直按在他肩膀上爪子拍掉,望着天空小声嘟囔:“但是老大他说这种东西只要得到了一个就好要多了也没有……”
“呃?”刚才一直在想东西他的话我有点没听清楚:“你刚才说什么了吗?”
YOU坦然的摇了摇头,站起来伸出条胳膊搭在我肩膀上,一扫刚才的沮丧,笑嘻嘻的看着我道:“怎么样?小家伙,和我走吧~~哥哥我开车送你去。”
我望了眼YOU停在马路旁的那辆漂亮的亮黄色敞篷车,又看看他搭在我肩膀上的那条胳膊,沉吟了一声,严肃的看向他道:“你不觉得你这话搭配你这动作很像是某些拐骗未成年人的犯罪分子吗?”
“喂喂,小朋友你说话要说清楚的,就算你是未成年‘人’我也绝对不是犯罪分子,而且就你这种就算抓去摘器官卖钱那器官都没人用的了未成年‘人’,谁抓了你那绝对就是瞎眼了。”
“就是因为用不了所以才有人抓啊,你不知道当时我在琉璃市医院的时候那些人有多宝贝我,恨不得把我整个都做成切片研究。呃,对了,这位犯罪分子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油还是邮。”
“是YOU啊喂!YOU!YOU!YOU!”
一个在公园里玩的小萝莉好奇的看向了YOU,扯了扯她旁边的一个中年女子的裙角,用稚嫩的声音问:“妈妈,那个哥哥在干什么啊?”
中年女子——也就是那位小萝莉的妈妈,弯下腰摸摸小萝莉的头发,和蔼可亲地微笑道:“那个哥哥在唱RAP呢……”


我最后还是上了YOU的贼船,呃,是跑车。
因为我觉得他说的挺对的,就算是敌人,但是我们都得去一个地方,要是我去晚了他一个人在那里干等也挺无聊的,那还不如让他载我一程。
坐在跑车舒服的真皮座椅里我越想越觉得YOU他们家那老大真是英明。
于是我就经常朝YOU他打听他家老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比较可惜的,YOU这小青年虽然貌似挺口无遮拦的整天一边开车一边和我说他们组织里的那些八卦,什么Lyra(天琴座,还有人记得她吗)打算在组织里开演奏会,冥在组织里的人气超高,因为很实用——组织里每次聚餐都是他做刨冰和雪糕。
这些他都毫无顾忌的就说了。但是只要我一问到什么关于他们老大的问题他就立刻转移话题,要不就是沉默,如果被我逼急了的话还会放出直冲熊来挠我。问了几次之后我差点被挠破相,这才乖乖的不问了。
去那碎片的所在地一共花了三天的时间,除了吃饭排泄以及和YOU在一起耍贫嘴之外都在睡觉。
三天大概72个小时我睡了至少65个小时,这还不算上我半梦半醒迷糊着的时候。不过这样不怪我,虽然我可以选择欣赏窗外的景色来解闷,但是现在我这双该死的,快要死了一样的眼睛根本跟不上窗外景物逝去的速度,再怎么美的景色在我我的眼里都像是一锅沙拉,顶多就是里面放的蔬菜水果稍有不同而已。
突然发现我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好像总是这样,要不就是几天几天的不睡觉,要不就是一睡呃,或者说昏,昏上好几天。
哦,感谢梦幻,感谢伟大的阿尔修斯,赐我一副拥有如此强大的恢复力的身体,如果是正常人类像我这么熬的话绝对不到几天脸色就会黄的好像我身下坐着的这辆车的掉漆版。
我恶意的想着人类的脸上被刷上了一层黄漆的样子。但是有一只手突然按在了我的头上晃了两下,把我从那恶意的想象中揪了出来。
“又在想什么呢?”那只手依然按着我的头晃啊晃的,YOU的声音从我身旁稍高点的地方传来:“别瞎想了,我们到了。”
我没理他,继续闭着眼睛装睡。YOU不耐烦的把车门打开,揪着我的胳膊把我拖到地上去我也没有反抗,偏了偏脑袋迎向阳光稍暗的一面,稍微睁开了一点眼睛看着天空。今天的天气相当好,这点就算我闭着眼睛都知道,天上没有云,但是阳光却很淡薄,是会让人感到温暖却无法对皮肤造成伤害的那种。
只有白痴才会想要在这种天气里浪费时间去战斗吧?这么想着,然后又闭上了眼睛,任由他抓着我领子把我提起来,在我耳朵旁小声道:“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要对你做些急救措施了。”他的声音有些甜腻,但我却硬是从他那声调中察觉出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明智的睁开了眼睛爬起来。有些茫然的向四周望去,问:“这是哪?”
“圆朱市,”YOU远眺前方一座一看就年代久远的木质高塔:“那是烧焦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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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家乡的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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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22 18:27:32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3 冰翼刃 的帖子

这是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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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岛温泉中的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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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22 22:05:3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110 936113824 的帖子

...你认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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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23 21:49: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十七话•烧焦塔之战】
自从到了圆朱市之后YOU就一直很安静,什么话也不说,就是默默地向烧焦塔的方向走。
虽然耳根突然清净了是很好,但是一个话唠突然变成了哑巴,这个改变还是让我有些不适应。
就这么沉默的跟在他身后走了十多分钟后,我终于是受不了了这诡异的气氛,快走两步凑到他身边,思考了几秒后开口道:“嘛,今天天气真好啊。”
YOU的身形顿了顿,但是没有回答我,只是扭头用一种“拜托就算要搭讪也要找个高明点的话题好不好”的眼神瞥我。然后又转过头去继续向前走。
呃,这话题好像确实不太高明。在原地呆愣了几秒钟,我又坚持不懈地冲上前去,道:“那什么,上了烧焦塔之后是要和你抢那个碎片吗?”
“不是。”很好,这次他总算是开口了。但是这回答也太干脆了点吧?
我不死心的继续发问:“那是说在碎片那有你的同伴在哪里?”
这次他没有像刚才一样立刻说出答案,而是先沉默一会,看来是在做思想斗争。过了一会,他才好像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不是同伴。”
“不是同伴?那是什么?”我好奇的继续追问,看他没什么反应,就又开玩笑的说了一句:“难道是敌人?”
“是敌人没错。”他这样回答道,然后就不管我再怎么问他他都不肯开口了。
既然他不想说我也懒得继续追问了,虽然直觉告诉我现在这情况确实有点可疑,而且YOU他的那句:是敌人没错……
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那只一直跟在胖可丁老大身边的鹦鹉符曾经和我这么说过,而且这个世界里好像也有与这类似的话。哪么YOU为什么要让一个可能会成为我的盟友的人在那个地方呢?
“呃,不想了。头疼。”额头中央胀痛感让我不得不放弃了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左手握成拳头用力抵在额头上,多少总算是减缓点了疼痛,“今天想的事情太多了,比之前几个月都多了。再这样会用脑过度导致神经衰弱的。”用拳头的棱角攥着胀痛的额头,我一边走一边低声自言自语。
“啪。”一个响指在我眼前炸开,我茫然的抬头,刚好对上YOU那张有些欠扁的帅脸。那张脸笑嘻嘻地对我说:“那不是因为你今天想的事情多而是因为你之前一直都把大脑当摆设才对吧。”
我没理他,立在原地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然后继续向前走。果然还是没休息好,身体沉甸甸的真不舒服。
“你怎么了?”YOU伸手在我面前挥了两下,“你不会是在生气我刚才不理你吧?”他摸摸下巴,如此猜测道。
“谁会闲的没事生你的气?”抬手敲了下他凑过来的脑袋,懒洋洋地对他说道。
YOU歪了歪脑袋,右手握拳轻轻敲了下左掌,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看来果然是生气了啊。那就送你点东西当赔罪好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金灿灿的东西然后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就蹲下身子把那东西系在了我的腰带上。
那个系在我腰带上的东西是个形状有些奇怪的虎头铃铛,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不但呈现出了一种漂亮的蜜糖色,而且整个铃铛居然都是半透明的,在光线适合的时候,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的两颗蓝色的小弹丸。
望着这个很漂亮但是一系在我身上却显得异常别扭的金色半透明铃铛,过了半晌,我才好不容易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为什么给我这个……”
“为什么?”YOU站起身来无辜地看着我:“我说过了吧?我刚才让你生气了,所以我送你个礼物当补偿啊~~“
“但是我没有生气啊……呃,好吧这不是重点。”并拢右手的中指和食指狠狠地在我的头上甩了一下,我又继续道:“我的意思是,能送的东西很多……但是,为什么偏偏是铃铛?”
YOU依然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对我露出了璀璨的笑容:“因为……你不觉得这很配你啊。”
面无表情地低头望向正在我蓝黑色的腰带上摇曳着的蜜糖色铃铛,我无语扶额。
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出来这小铃铛和我这一身污漆麻黑的衣服相配了!如果这都算相配那我就敢说和阿努最配的饰品根本不是他脖子上的那绿色围巾而是粉红蕾丝蝴蝶结!
“而且啊,”YOU不知死活地继续说道:“刃你是神奇宝贝吧?在这个世界人类给神奇宝贝戴上点饰品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那个,YOU。你是在报复我那天刚见到你的时候对你吐槽没错的吧!”
“哪里~刃你明显想多了。如果说那个的话你在我车上呼呼大睡的时候我就报复过了~”
“……如果不是我懒得动手的话,YOU你就死定了。”
YOU绕到我身后推了我一把,语调轻松明快:“与其在这里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我们还不如快赶去烧焦塔吧~~我可不知道如果去得太晚的话会出现什么情况哦~~~”
他的力道有点大,冷不丁被他一推我差点摔倒,“你刚才不是还在走型男路线吗?”踉跄着向前冲了一步卸了惯性这才好不容易站稳,我转身对他嚷道:“那这九弯十八绕的尾音算是什么!”
“其实我刚才……嘿,”抬脚踢开一块挡在他脚边的小石子,YOU用依然轻快的语调对我说道:“是在蓄力呢~要知道BOSS为我引导出的那种能力可是相当费力气的呢。”
能力?就是格林说的那种从人类的潜意识中引导出来的能力?
不知道YOU的能力会是什么……如果是太难缠的能力那可就惨了。
大概是猜到了我在想什么,YOU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很期待似的对我说:“怎么样?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的能力是什么?来来来,快问我快问我。”
“……那算了,还是不问了。”我扭头看向旁边的树木。
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YOU明显的愣了一下,“呃?为什么?”
“因为你好像很想让我知道的样子。”我义正言辞道。
YOU用力扯了两下我的头发,不悦道:“啧,你个怪胎迟早会后悔的。”
“嗯,借你吉言。”

我本以为烧焦塔的内部会像它的名字一样,像是一片火灾现场后似的狼藉场面。但事实上若不是因为在塔内的松木横梁上还有少许火烧过痕迹,我实在想象不出来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足以将天空映红的大火。
“那个,YOU。你确定碎片真的在这里吗?”在上到第六层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向他问道。
正要抬脚踏上下一级台阶的YOU扶着楼梯的扶手转身看着我,问:“我确定啊,怎么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确定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变,我这才对YOU说:“从外面看来,这座塔只有七层,而且举架虽高但也不算太夸张,况且现在我们已经上到第六层……”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好了~~”YOU笑眯眯地看着我,“不管是什么问题我都会为你解答的~。”
这话从字面意思来理解似乎是句好话,但是为什么一从他嘴里说出来我就有种背后发凉的感觉呢……
略带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我继续道:“我只是有点奇怪而已,正常情况下我在距离齿轮碎片一百米……不,随着现在收集到的碎片越来越多现在只要在以未收集到的碎片为中心半径约二百米的地方就会因为碎片之间产生的共鸣而变成呃……”说到这我忍不住反感地皱了皱眉,“变成那种……介于神奇宝贝和人类之间的样子。”
“如果是这点的话,那你不必担心了。”YOU又上前走了几步,然后扣起手指,朝着他身后的空气敲击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刚才的声音……那里有什么吗?
我上了几级台阶走到YOU的身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然后按在他刚才敲击过的地方,入手了一片冰凉温润的触感,像是把手按在了很厚的玻璃砖上。
“这个是……结界吗?”化掌为拳,我用力敲击了两下,发出“梆梆”的声音。
这个结界和在岛上遇到的那个结界完全不同,一个薄却柔韧,能将任何从外袭来的攻击弹回,一个厚重却坚硬,足以抵挡任何的攻击。就这么看来的话,这两个不同的人所设下的结界了。略微思考了几秒钟后,我得到这样的结论。
“宾果。”YOU抬手打了个响指,拨了下下我额前垂着的那几缕刘海然后说道:“这座塔在七层以上的地方已经被这个结界完全封闭住了……不得不说这实在厉害的结界,居然连不正常的时空波动都可以隔绝,虽说似乎无法完全隔绝……”
偏过头避开YOU袭来的爪子,我又问道:“这个……是你的同伙设下的吗?”
“当然不是了。”YOU干脆地摇了摇头,然后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对我道:“我和刃你说过了吧~上面站着的可是我的敌人,对于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对刃你撒谎的~~”
“这不是重点。”我又敲了两下那玻璃砖似的结界上,问道:“我主要是想知道我们,呃不,只要我就好了。我要怎么穿过这个结界?你不是想让我再拿彼岸花朝它来一枪吧?”
本以为YOU这个脑子有缺根筋……呃,也可能是多了几根筋的小混子会被这个问题难倒。但是没想到他听到我的这个问题后却用一种包含着“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和“你以为你会难倒我吗”的双重意味的眼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微微放低身体,拨动了一下他一开始系在我腰带上的小铃铛。
我略带惊异地看着这一切,随着我腰间的那枚蜜糖色半透明铃铛发出的微弱响声,我的身体像是被涂上了厚厚一层发光的颜料一样散发出柔和而明亮的白光,当然,我身旁的YOU也一样,不过还好这光来得快去得也快,几秒钟之后它就全部消散掉了,不,比起消散掉或者说它已经融入了我们的身体里了更准确。
“这是……怎么回事?”用力握了两下拳头,确认那道光并没有对我的身体产生什么影响,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向YOU问起刚才那道光到底是怎么回事。
“傻小子!”YOU像看到了孙子正在淘气的老爷爷一样慈祥地拍了下我的后脑,只不过用的力度有点大,就算是我挨了这一下都有点眼冒金星,如果是正常人类的话估计直接就倒地不醒了,“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个铃铛叫做‘透明铃铛’只要有了它就可以穿越这个结界了呐。”
揉着隐隐作痛的后脑,我向他投去了怀疑地目光:“如果真是这样你把它送给我干什么?你自己拿着用不更好?”
听到我的这番话,YOU立刻做出了一单纯无辜的样子道:“因为你更需要这东西啊~谁知道你以后还会不会遇到这家伙。还有另外一点,我已经说过了吧~~刃你和这铃铛很配的☆。”
“鬼才信……还有,这闪闪发光的尾音算是什么?”
YOU无奈地耸了耸肩叹息道:“如果你不相信地话我就做给你看好了。”一边说着他试探性地将手向前伸,在确定已经可以轻松的穿过结界后,YOU“噔噔噔”地又上了几级阶梯,然后转身朝我弯了弯手掌喊道:“快来啊,还愣着干什么呢?”


“呃,你先等下。”抬起一只手示意YOU先停一下,接着把背包脱下来放到楼梯的拐角处的一个洞里小心藏好,最后若无其事的继续上楼。
YOU倚着楼梯的扶手,像个无所事事的小青年一样抱着肩看着我把地板砸出个洞然后把包塞进去,发出夸张的惊叹声:“哦呀,这地板可是枫木做的诶。居然就被你这样一拳砸出个洞了?刃你到底有多残暴啊?”
刚才挥出的那一拳让我的手上沾上了不少木屑,扎在皮肤上又痛又痒的很难受,虽然我很快就把它们弄掉了,但这并没有让我烦躁的心情好上多少。在这种时候YOU这个不长眼的非要来向我挑衅,于是我就也没客气,假装沉思了一会,然后竖起食指异常认真地回答道:“其实我之所以能一拳打碎它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地板本身就因为年代久远而有些朽了。不过你要是坚持认为是我很残暴的原因的话我很乐意让你再来体会一下我究竟有多残暴。”
YOU:“……”

七层时空的波动虽然强烈了不少,但是却依然比我在收集其他碎片的时候所感受到的小了不止一点,根本没有达到可以让我变成那种半人半神奇宝贝的程度。只是让我的耳朵比正常人尖了一些,外加皮肤上长出了一些稀疏而且透明的细毛而已。
我对我身上的这些变化不以为意,但是YOU却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一直伸着手试图去捏捏我那已经被白色的细毛覆盖住了的耳尖。
当YOU再一次将他那双罪恶的爪子伸向我的耳朵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一章把他拍到一边去,怒道:“你够了吧你!让你捏两下你还捏上瘾了不是!”
YOU扶着墙从地上站起来,拍掉裤子上沾着的灰尘,朝我嚷道“啊啊,刃你还不承认你残暴吗?把我都给弄倒了呢~~”
“别跟我玩这套,”我笑骂着轻踹了他一脚,随后我突然想到了问题,于是问道:“对了,我刚才就想问你了,这是不是还有一道结界啊?”
“嗯?~~~~”YOU挑起眉毛,发出一段无意义的单音,“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我叹了口气,然后指指自己的耳朵道:“这还用问吗?都到这了居然才兽化到这种程度,如果是平常的话我现在应该是连尾巴都长出来了。”
YOU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扯着我走到烧焦塔七楼走廊的尽头,指着一扇纯黑色的门,说:“敲门吧,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在这里了。”
这第七层的布局完全不同,下面六层还勉强可以用古香古色这种褒义词来形容的话,那么这一层,除了压抑和诡秘之外,我找不到什么更好的词语可以来形容它。
狭长的苍白色走廊,以及走廊尽头的那如同大理石墓碑一般漆黑的门。没有任何装饰,没有窗户,没有任何光源……
按理说在这种情况下我应该的眼前应该是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东西的,但是很奇怪,这一切我都看得很清楚,这里虽然阴暗,但一切却可以看清一切。就好像是在看一部精致却毫无色彩的电影。
“怎么还不敲门?”YOU笑嘻嘻的拿手指蹭了两下我的耳尖,“害怕了还是怎么了?”
表情空白的给了YOU一击肘击,看着对方哀号着揉着被撞疼的肋骨蹲到墙角去了。我定了定神,扣着手用力敲了两下门发出“笃笃”的声响。看来门应该是木制的——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木料才会呈现出这样黝黑的色彩与光滑的触感。
“谁?”门内传出了一声低沉而警惕的男音,他说的不是人话,呃我只是想说门内的生物大概不是人类而已。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冰翼•刃。”
门内沉默了一阵,然后另一个听起来稍微清朗了许多的声又问:“冰翼•刃是谁?”嗯,同样不是人话。
我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思考了片刻,然后认真的回答道:“冰!冰翼•刃并没有走在冰山上。”
门内再次沉默,YOU满头黑线的抱着肚子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沉重道:“大哥,他的意思是问你来干什么的,不是在和你玩Knock Knock joke。(英语国家的小孩儿常玩的一种游戏,面对主人“Who’s there?”的提问,敲门者需要设计出巧妙的谐音答案,以达成出人意料的幽默效果。)更何况你说的这也一点都不好笑。”
“我知道啊~”我反手也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只是想活跃下气氛而已,你不觉得现在这气氛太压抑了吗?”
YOU明显是被我轻快的语调和坦荡荡的表情震撼到了,一脸钦佩的朝我抱了抱拳然后又退到后面继续揉他的肋骨。
我抬起右臂露出我用绷带绑在上面的水晶齿轮,道:“是雪拉比让我来当修理工的,啊不,是来回收时之齿轮的碎片的。”
细碎的响动从门内传出,应该门内的两个神奇宝贝在讨论要不要放我进来,结果显而易见,片刻后门开了。
门后的景象超出了我的预料,我本以为我将看到的会是一个比外面更诡秘更压抑的空间,但事实上这里面很正常,至少比外面要正常很多。除了格局依旧诡异,这里根本就是楼下那几层的翻版。
古香古色的装潢,粗大的红木立柱,明媚的阳光从格子窗外照射进来在已经有些腐朽了的枫木地板上投射下一块块光斑。
一只有着白色尖厉的指甲的兽爪突然踩在了那块光斑上。顺着那只爪向上看,入目的是一条被缀着黑色闪电形花纹的健壮的小腿。


“雷,雷公?”我承认自从我进到了这个叫做圆朱市的地方遇到的令我惊讶的事情很多,但是!这绝对是最让我惊讶的一件!我知道烧焦塔这里曾经曾经出现过三只仅次于“神”的“圣”级神奇宝贝,但是,但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和我一样来收碎片的?可是雪拉比不是说什么“神都是自私的,是不屑与拯救这种世界。”的吗?对了对了。YOU说过这烧焦塔顶的是他的敌人难道指的就是雷公?
我回头瞪着我身后的YOU,用眼神质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方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嬉皮笑脸的伸出手指朝我身后指指。
我像关节生了锈的机器人一样僵硬的转头看向YOU指的地方,然后……好吧好吧,我收回我刚才的话,在烧焦塔里遇到雷公什么的根本不用太惊讶,真正值得惊讶的是居然连炎帝也和雷公一起出现在烧焦塔里了……
“你就是来收集时间齿轮碎片的?”是我之前听到的那个比较清朗的声音,这次我看清楚了是从雷公的嘴里发出来的:“居然是个人类?”
我张张嘴刚想反驳,雷公身后的炎帝就已经早我一步开口了:“不对,”炎帝抽了抽鼻子,沉吟一声道:“虽然看上去很像人类,但是身上却也混合着神奇宝贝的味道……是因为你的生命之源——也就是基因被修改过吗?”
我没有接话,只是四下望了望,然后表情空白地对这俩四足兽道:“雷公、炎帝……你们不是应该有三个吗?还有一个水君在哪里?”
一共有三个,已经来了两个了,最后一个没来的可能性低于60%。与其一会接受突然从我备好冒出一个水君的“惊喜”还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让最后一个主动站出来,我是这么想的。
雷公和炎帝眼神复杂的对视了一眼,然后朝我撇了撇头示意我跟过去。
我说过这门内的格局和门外一样诡异,它就像是少了最下面一横的一个“口”字。最上面的一横的那个位置就是我刚进入这个门的时候看到的这个较为宽敞的大厅,而左右两竖的位置则是两条比门外的那条要宽上很多走廊。雷公他们带我走进的就是左边的那条走廊。
我大踏步地走在最前面,雷公和炎帝走在我稍后一点的地方,YOU抱着肩悠闲的走在最后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倒像是在进行一次愉快的郊游一样。
“呃,痛。”三心二意的后果就是这个,由于光想着YOU到底会有什么阴谋而没看路,我一头撞在了一堵……透明的墙上。
我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蹲下身子咬着牙揉着额头。这一下撞得不轻,我头上现在绝对已经发青发紫了。
背后传了“噗。”的一声,像是憋笑失败而从嘴角滑出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个很沉稳的声音,这应该是炎帝说的:“这个是水君的水晶墙,只有水君自己才能解开你等一下……”
“不必了,”擦干眼角因为疼痛而渗出的眼泪,我扶着水晶墙站起,用一只手熟练地解下系在我腰带上的透明铃铛,将它套在了中指上,自言自语着轻轻晃动了一下手掌:“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和之前一样,随着微弱但清脆的铃铛声,白色浓稠的光包裹住了我们几个的身体。我轻车熟路地抬脚穿过水晶墙,雷公他们从善如流地在后面跟着。
在穿过水晶墙后,雷公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对我说:“居然连透明铃铛都准备好了?看来你也不像是看上去哪么毫无准备啊。”
我摸着脑袋打着哈哈混过去了,但眼睛却还是下意识地瞥向YOU。那家伙正全神贯注地玩着手里的那个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PSP,完全没有身为反派的自觉。
真搞不清楚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啊。我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哪么,你们把我叫到这是要干什么?是因为水君在这里还是因为碎片在这里?”穿过水晶墙后入目的就是一片白雾,很浓很浓我能感觉到雷公就站在我身边,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里我居然看不到他。
我盲目地在雾中乱走,然后就又被撞到了,撞到我的东西毛茸茸的很热很蓬松我知道这大概是炎帝但还是忍不住蹭了两下,因为很舒服♪~
“别担心,这是水君为了保护自己而释放出的白雾。”炎帝说着,身上的温度突然升高。我吓了一跳,一边叫着“好险好险”一边跳到了旁边。
随着温度的上升,白雾渐渐散去。露出了好像正在沉睡的水君和……就镶在他角上的时之碎片!
虽然时之碎片和水君在一起这种情况我不是没想过,但是……他们两个这样也离得太近了吧!
“这是怎么回事……”我神情恍惚地看向身旁的雷公和炎帝。
炎帝神情凝重道:“我们虽然可以抑制时之齿轮碎片所造成的时空扭曲,但是我们毕竟不是可以控制时间的神。如果只是在外界控制的话,效果微乎其微。“
“所以你们就开始玩合体了?”我沉痛扶额道:“雪拉比不是说你们这种圣兽神兽什么的根本不在意一个世界的毁灭什么的吗?为什么这次又这么拼命了?”
雷公叹了口气,然后对我说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的使命吗?”
我偏了偏头露出不解的神色,他继续道:“我们的使命就是要保护凤凰和与烧焦塔相邻的凤凰之巢——铃塔。如果任由时之碎片所造成的时空乱流继续扩大,你觉得铃塔可能不被破坏吗?”
他说的没错,这散落的时之碎片在爆发期的时候所激起的时空波动有多大我以前可是见识过的,在烟囱山的那次如果不是我去得及时,估计那整座山都会被撕裂的空间吸走吧。

“这么说我动作得快点了。”将齿轮绑在小臂上的绷带缠的太紧了点,以至于让我现在只能耐着性子将它解开:“就算他能抑制住时空的波动估计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吧?嗯,他看起来好像挺不舒服的。”
炎帝点点头表示同意, 片刻后又皱了皱眉,用稍带着好奇的语气问道:“其实我刚才就想问了,他是来干什么的?”
我和雷公一起转头看向炎帝抬爪指的地方,YOU正倚在墙上懒散的打着哈欠,看到我们都在看他也不觉得尴尬。只是慢吞吞的直起身来打了个响指,自言自语道:“既然你那么着急的话,那么,上吧!”
你在说什么呢?我刚想这么问,却被一阵猛烈的疼痛打断。
这种感觉……没错了,危险即将到来的感觉!而且居然这么强烈……到底是什么危险?
扶着额头打量了一遍四周,虽然我确定这真的没有什么能对我造成威胁的,但是我还是遵从我的预感迅速离开了我刚才站立的位置。几乎就在我跳开的同时,一颗火球击中了那里。
“炎帝?”我瞪着眼睛看着那颗火球的发出者,“为什么……我说错什么话了?”
炎帝没有回答,危险的感觉却又再次袭来,我用我最快的速度跑回正厅却还是在拐弯处被一道电流击中左腿,直接摔倒在地。
唔,这次是雷公吗?但是,到底为什么……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默默地看着两只渐渐逼近的大型四足神奇宝贝,和跟在他们后面的YOU。
“是你干的?”我一边尝试着站起来,一边试探着问道。
“嗯,没错,就是我。”YOU很爽快的就承认了,而且还害露出了一幅很得意的表情。“嘛,我早就说过了吧?你迟早会后悔的,不问我的能力是什么的话~”
该死,果然逞强什么的绝对不可取啊。我自嘲地笑了笑,然后道:“哪么现在我问你好了。”
仰着头思考了一会,YOU看着我,用他那一贯轻快的声音说道:“虽然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不过如果刃你真的想知道的话那就告诉你好了。”YOU指了指自己那双黑紫色的眼,“和刃你一样,YOU我的能力也是由眼睛做介质的——暗示之眼,通过眼神的交流来给予对方误导,怎么样很厉害的能力吧~~”
该死,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么说他只要让炎帝和雷公误认为我是个入侵者我就得同时对付这两个……或许还得加上水君的共同攻击了!不过……还是有点奇怪。
“看来不管有多厉害的能力你终归还是个白痴啊。”我倚着柱子艰难地站起来:“既然你连炎帝他们这种高级神奇宝贝都能误导,为什么不直接误导我?”
YOU咂咂舌头,伸出食指轻轻摇动着,“呐呐,我平时可是无法误导他们的呢。不过因为时空乱流的原因,肉体和灵魂的连接也都出现了扭曲,这才让我有机可乘呢。至于第二个问题……”YOU微微眯起了眼睛,“且不说我这次的任务根本不需要误导你,而且就算误导……嘛,我说的已经够多了。”看到我露出不解的神色,他又自言自语般得补充了一句:“看来刃你还是没有明白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个体啊。”
个体?为什么要用这么奇怪的词?
YOU满脸轻松的坐在窗下,掏出一个耳机别上,然后像是在驱赶家养的宠物一样对我甩了几下手,说:“刃你就继续挣扎吧,我也该开始我的任务了。是关于刃你的观察笔记哦~”
“啥?”我发出一声不解的单音,但还没等我再说点别的,却突然感到身后袭来的一阵烧灼感,我急忙就地打了个滚滚到立柱的后面,勉强躲开了炎帝发出的火焰。
[算了,还是先不要管那个家伙了。]深吸了一口带着些许焦味的空气,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先分析下现在的情况好了,我要面对的是两个实力绝对不弱的神奇宝贝,而反观我自己的情况……非常糟糕啊,因为时之碎片所造成的时空波动不足以让我达到那种可以发出神奇宝贝招式的状态所以根本无力和他们两个对抗。]稍微从立柱后探出点头看了眼守在那个拐角处的炎帝和雷公,我稍微叹了口气[不过还好,YOU对他们的误导似乎也不完全,只是我在想要进入那个走廊的时候他们才会对我攻击……]
大概是猜透了我的想法,正坐在窗下摆弄着手中的一块黑紫色的石头的YOU突然开口道:“对了刃,或许我该提醒你一下~你可千万不要想着来拖延时间等着他们所接受的误导慢慢消失之类的事情哦~~”将手中的石块抛起,然后又用单手稳稳地接住笑吟吟地道:“因为啊,就算你能等,里面的那位,也等不了的呢。”
[里面的那位?]我突然明白了YOU所指的是什么了,“你是说……水君?”
“宾果~”YOU打了个响指,“因为时空的波动对你几乎没什么伤害,所以刃你可能不知道。但是啊,忍受过时空波动所带来的痛苦的YOU我可是对这很了解呢,在那么近的距离……不,应该算是零距离的情况下和一个将要爆发了的时之碎片在一起这么久,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说实话YOU我也很好奇呢。”
[虽然是用这么轻松的口气说出这句话……但还真是赤裸裸的威胁啊。]脑袋从见到了水君开始就变得昏昏沉沉的不清醒,我用力甩了几下头勉强改变了下这个状况。[现在的情况是,我可以无限制的在这个已经开始扭曲了的空间中消磨时间,而YOU似乎不行,但是问题是水君和炎帝雷公他们也不行!该死,我干嘛要为了他们去送命!]
虽然心里这么抱怨着,但我还是起身贴着墙壁快速向着拐角处移动着。
YOU兴奋地吹了声口哨,抬手按了下耳机上的一个红色的按钮,清了清嗓子道:“喂喂~Orion(猎户座)吗?嗯嗯,没错~我是YOU,就像你拜托的那样,我正在观察他和炎帝雷公的战斗~~嗯?有没有戴你给我的隐形眼镜?就是能显示战斗数据的那个?嘛嘛,当然戴了~Orion酱你也太不信任我了嘛~~~哪么现在,需要我给你现场直播一下么?”
我无暇理会YOU在那里胡言乱语似的和耳机对面的人交谈,靠着自己对危险的预感硬是躲过了他们两个的几波攻击。

用像是有电流在其中流动般的黑紫色眼睛kan着我的动作,YOU对着耳机的麦克继续说:“嗯,反应很灵敏,虽然也有因为他反应神经强度高于正常人的关系。但是更重要的是因为他能够感受到危险来临的感觉的原因吧?”
“喂!你就算要打电话也给我小声点好不好!”被YOU他叽叽喳喳的声音闹得心烦,我忍不住抬起手握成拳向他示丯威道。
YOU皱了皱眉,好像很吃惊似的站了起来:“等等,刃你先别动……”
[不动难道要我等死吗?]在心中暗骂了一句。我闪身向旁边躲去。
“Orinon,好奇怪啊,太阳精灵不是应该只有一个聚集精神能量用的晶核吗?为什么……他会有两个呢?嗯,是真的,”YOU点了点头道:“另一个的位置?在左臂,靠近肩膀的地方。是啊,位置也很奇怪,而且好像是后天移植进去的呢,所以根本没有发挥作用嘛。”
听到YOU的话,我下意识的按住了自己的左臂,但却也就在这个时候,炎帝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直接一记钢铁尾巴劈在了我的肩膀上。
还好身体早已在无数次的战斗中养成了习惯,就算是大脑没有针对哪危险的预感下达命令,身体也会自动做出反应来向着感受不到危险的方向移动。炎帝的这一下虽然把我的肩膀打得血肉模糊的,但总算是没伤到要害。
[这种程度的话,大概三分钟就能恢复完毕了吧。]跳着向后退了几步,躲到炎帝的攻击范围之外,我乐观的如此想到。但这份乐观却在我仔细查kan伤口的时候被完全击碎。
伤口完全没有愈合的痕迹,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算了……但是,为什么从伤口中渗出的血会是……黑色的?
“刚才的那一击没有躲过。不是因为身体没有反应过来,而是因为眼睛跟不上对方的速度吗?”YOU慢条斯理的说完这句话,然后看着震惊的我道:“呐,刃你是不是也很吃惊呢?‘为什么伤口没有愈合呢?明明我是拥有任何哺乳类动物都无法比拟的细胞活力呢。’刃你是这么想的吧?”
“呃,如果把第二句去掉那会更完美。”
无视我的吐槽,YOU翘着嘴角继续道:“我说过的吧,‘我在你呼呼大睡的时候就已经报复过你了’。”
[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虽然感到很奇怪,但是我并没有把我的疑惑说出口,而是默默地看着YOU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针管,一个被灌满了病变的黑色脓血的针管。
“不要小瞧这个东西啊,”YOU随意地左右摇晃着针管:“这可是Orinon那个变态……啊啊,抱歉Orinon酱,疯子这个词是在夸奖你的。咳咳,总之呢,这个针管中装着的可是比癌细胞还要霸道几百倍的特殊病变细胞呢,如果正常人的话,被注入这个细胞大概不出三分钟就会被吞噬得只剩下一摊脓血吧?我可是趁着刃你睡觉的时候给你注射了将近二百毫升呢,居然就算是这样也只是让你细胞的再生能力暂时失效而已。嘛,刃你真是比Orinon还要变态的存在啊。”
我默默地kan着沾满了黑血的手掌,没有说话。
“哪么,刃你会怎么做呢?在无法使用神奇宝贝的招式,双眼动态视觉几乎为零,而且再生能力被遏制了的情况下。你到底要怎么胜利呢?”
[做……做不到啊!毫无胜算的战斗怎么打也不会赢的吧!]我烦躁的把手插进自己的头发里[到底,要怎么做……]
[少年啊。]
“呃?”我茫然的抬起头,寻找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的生源,但是到最后,我却发现这个声音居然是从我的脑海中发出的。
[如果不介意的话,把你的身体借给我吧。]在最后一个音阶落下后,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的黑暗。
【剧情需要,下面暂时换下第三人称。】
刃的身体突然向失去意识般的前倾,但却奇迹般的在将要摔倒的一瞬间向前迈了一步,从而稳定住了身体。
“意外的合适呢,果然是被能量滋养而成长的身体啊。”和刚才一样的声线,只不过那声音之中却多了几分被漫长的时间做磨炼出的成熟与高傲。
YOU抱着肩看着眼前的人,除了他的那双金银双色的异色眼眸中又出现了那本应该是所有生命都拥有的光芒了之外,什么都没有变。但很奇怪的,在和他对视的时候YOU却感到了一股本不该出现在刃身上的压迫感。
“你已经不是他了吧?”YOU笑笑:“说吧,你是谁?”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抬起了右臂,在虚空之中翻转了一下手掌,一团猩红色的光芒出现在了他的手上,慢慢的凝结成了一把枪,一把通体银色的左轮手木仓。
“嗯,这就是彼岸花?”YOU挑了挑眉毛:“你也能使用它?”
将枪口指向YOU的眉心,“刃”淡淡地开口:“如果你知道这把木仓的话,哪么你大概也会知道我曾经的名字吧?我是——龙飞•影•暗鸿。”
【P.S:不知道最后那名字是谁的自己恶补45话去不解释 -3-】

[ 本帖最后由 冰翼刃 于 2011-7-23 22:22 编辑 ]
坑便是爹,爹便是坑,唯有心中无爹,才能达到究极的坑爹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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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24 00:11:20 | 显示全部楼层
表示文章好长,论坛字又小,看着坑爹死了=-=
去书上看0w0~~
米纳桑好~0v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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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岛温泉中的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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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24 21:02:1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十八话•被塞满了烛芯的蜡烛】
在坠落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那是一种由无法掌控自身的无力感和对未知结局所感到的刺激感混合而成的奇妙感觉。有的人会在这一过程中想到新生,有的人会在这一过程中想到死亡。当然,也有人,例如我,想到的却是——“他母亲的这到底毛时候能到底?!”
明明刚才我还在纠结于到底怎样才能在那种不利情况下战胜炎帝雷公拿到时之齿轮的碎片,然后就听到有个人用咏叹调在我耳边说了句什么,而我听到那句话之后也只不过是走了下神而已。
但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当再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我在这么一个四周黑咕隆咚而且还漂浮着奇怪的光点的地方做自由落体?
本想翻个身换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下坠,但在伸展手脚的时候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光球。光点“啪。”的一声,干脆利落的爆成一个小小的礼花,当礼花散去一艘“阿哥号”豪华游轮的等比例模型出现在黑暗中,绕着我转了几圈,然后因为我还在不断下坠的关系而离我越来越远。
这已经是我不小心弄破的第三个光点了,前两个光点里蹿出来的分别是一个会扇翅膀的急冻鸟玩偶和一个被砸了个洞的公交车模型。
都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所遇到的给我留下很深刻印象的地方或者人呢……呃,但是等等,这种在黑暗中坠落,然后黑暗中到处都漂浮着玩具的情景……
为什么越想越觉得很像我曾经看过的一本叫做《爱丽丝梦游仙境》的童话里的某个桥段啊?(详见《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爱丽丝跳进树洞后的那段描写)
该死,我又没去追什么拿着时钟的兔子,我只是在追拿着齿轮的水君而已,为什么也会陷入到这么奇怪的一个境地中!心中有些烦躁,我习惯性地将爪子举到嘴边用舌头舔了两下。
你听的没错,就是爪子。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之后我就又变回了我在另一个世界的样子,变成了那只银白色皮毛的怪胎光精灵的样子。
如果是在平时的话,我发现我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我绝对会高兴的抱着尾巴滚几圈以报道我内心的喜悦。但是可惜,这次在我发现我身体的变化的时候我正担心着我会不会被摔死,当我确定了我不会被摔死——至少这一时半会是摔不死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兴致来庆祝我身体的变化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直接摔下去被死神带走。”

“死神大人?”YOU左边的眉毛高高地挑了起来,似乎有些惊讶,但却也并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
“哦?”占据着刃身体的暗鸿发出一声疑惑的单音,指着YOU的枪口却没有移开丝毫,问道:“居然还有知道我身份的凡人?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YOU把他的这句话当成夸奖收下,略带着些恭敬的对暗鸿说:“不但是唯一在成为死神之前就是人类的存在,而且还是唯一因为被冥王赏识而成为的死神的存在——第一死神龙飞•影•暗鸿大人,关于您的传奇我还是听我们组织里那位作为外援而来的死神听过的。”
暗鸿翘着嘴角勉强算是笑了一下,略微思考了片刻便得出了结论:“会闲到去管人类间的纠纷的死神……是漓雪吧?”
不置可否的耸了下肩膀,盯着距离自己眉心不到一拳远的枪口,YOU毫无紧张感的嬉笑着说:“不过呢~~大人~如果你这次出现的目的是为了要救这家伙的话~~那么您现在应该做的可不是拿枪指着我哦~”
似乎是无视了YOU的话,暗鸿没有立刻转身去对付炎帝他们,而是放下拿枪的手臂,开始检查他现在所占据的刃的身体的情况。“视觉现已下降约百分之九十,但短时间内不会再继续下降。身体灵活度下降约百分之三十……不,大概百分之五十而且会因时间的拖延而继续下降。细胞活性下降了越百分之九十,虽然有恢复的迹象,但却异常缓慢,暂时可以忽略不计……”说到这,他略微的停顿了一下,微眯着双眼看着YOU继续说道:“但是有一件事情,估计是你和你的幕后指使者都没有想到的吧?”
YOU配合地露出不解的神色,期待着他可以继续说下去。
事实上他的确也这么做了,将左手的中指和食指并拢按上自己脖子上的那根略有些发黑的动脉,暗鸿享受似的闭上了眼睛,“我的灵魂和这具身体的契合程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四十,而且正在以每分钟百分之五的速度高速增长中。“
自从遇到刃后便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不,除了刃那过分强大的吐槽能力之外就都在其预料之中的YOU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虽然那惊讶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
“真是美妙的身体,”暗鸿睁开眼睛,看着从左臂的伤口处流淌着滴落到地上的黑血:“让我都不舍得离开了。”
“离开啊,我要离开这里啊。”耷拉着眼皮环顾着这片从刚才开始就没有丝毫变化的黑暗,我抬起爪子放在嘴边打了个哈欠,“呐啊,如果这是梦的话。哪么我简直无聊的要在梦里睡着了。”
作为对时间感和空间感相当敏感的超能力系神奇宝贝,我大概能感觉得出,我已经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摔”了将近两个多小时了而且我到现在这个“深坑”也没有让我见到底的意思。不过现在我所担心的早就不是会不会摔死这个没营养的问题了,而是猜测这个地方的时间流动和烧焦塔那里的是否同步……
“可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啊……”在一片黑暗的虚空中,我自言自语着:“例如当我终于从这里爬出去了之后,发现已经是世界末日了之类。”仰头看着那些漂浮在黑暗中的光点我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奇怪的念头。
顺便说一句,越向下那些光点就越少,但却也更明亮了。而与之相应的,那一直包裹着我的黑暗也更加浓稠了,刚到这里的时候我还能轻易地看清我身体上的每一根毛发,但到现在,就算我把爪子凑到眼前也只能勉强看到爪心上的颗扁扁的粉红色肉球。
当这片黑暗将我完全吞噬时我就要永远呆在这里了吧?
这个猜测让我有些不安,稍微用了点念力试图让自己的身体上升一点,结果和我猜测的一样——完全没有作用。
既然这样我便也不再做这无用功,随意地晃动着尾巴放松地垂着头,总结着我在这个地方所得到的那些少的可怜的情报:“首先,这个地方是我在无意识中进入的,其次,这些星星一样的光点是我记忆的缩影,嗯,大概可以这么说吧。所有让我记住的人和物都以这种玩具的形态出现在这里,哪么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越向下这些东西越少了,因为时间越久被我遗忘的就越多吗……”想到这,我下意识地停止了尾巴地摆动。还是不要再碰到这些光点了,有些东西实在是不想再看到。
意识到自己有些走神,虽然周围没有任何人但我还是习惯性地轻咳了一声,然后继续自言自语着分析:“咳,说到哪了?哦,是了,第三点,几乎任何力量都无法让我的现状有所改变。”说到这,我听了下来,陷入了思考之中。
能满足这三点的地方……难道是那个?是我前一段时间使用那个“术”的后遗症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后遗症来的也太晚了吧?
想到这,我再次仰起头,用带着浓浓的烦闷的语气嚷道:“啊啊啊,骗人的吧?我居然进入到我自己的臆想空间(狼:忘了这是甚的请参考第五十六章)了?呃,如果再准确点说的话……我进入到了自己的识海里了?”
“果然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吗?早知道我就……”不,不对就算我知道会有今天这后果我肯定还是会用那个“术”的吧?
总觉得好丢脸……
不管是被困在自己的识海内靠自言自语来解闷还是当初无能到要使用那个“术”来了解哪么浅显的真相。
代表着记忆的光点在黑暗的识海中发出或明或暗的闪光,乍一看来,就像是一片夏夜的星空一样美丽。
而我现在,就仰头看着这一片“星空”带着自嘲的笑容,颓废地反复重复着那一句话:“真丢脸真丢脸真丢脸真丢脸真……呃?”
就在我说到第四遍的时候,这片“星空”中突然出现异变!
所有的光点像是一颗颗散落的水银珠一样缓慢却有条不紊的聚集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圆润晶莹并散发着金属光泽的圆球,然后……
然后!这才是重点!那个光球居然就这么干脆的、直接的、迅速的向我砸过来了!
我当时整个人啊不,整个神奇宝贝就囧掉了。这,这,这算啥?因为受不了我的絮叨所以打算杀我灭口了?啊啊,难道我要成为世界上第一个被自己的记忆砸死的神奇宝贝?这也太丢脸了吧?这么说起来的话以前好像听说过“在识海中主人的意志决定一切”这种话,难道因为我刚才一直喊什么“真丢脸”所以它们误认为这是我的愿望所以打算让我真正丢脸一次?啊啊啊!不对不对!现在该做的不是在这里纠结这种营养含量0%的问题而是应该赶紧逃吧!!
当我意识到这个问题,并拼命瞪着四条腿企图逃开那颗由我的记忆组成的光球的时候……那颗光球刚好擦着我的耳朵砸在了我身旁的一片黑暗之中
明明是一片虚空,明明没有任何阻挡它继续前进的东西。但那颗光球却还是奇迹般的在我身旁停止了下来。
不对,说停止有些不太准确,应该说是它突然减慢了速度,原本飞速向我靠近的光球突然变得和我下坠的速度相同,就因为这样,所以在我看起来它好像是静止了一样(相对论,不熟的继续恶补中学物理去)。
瞪大了眼睛惊愕地看着那个光球,他就在我旁边,像是像即将变成蝴蝶的蛹一样蜕变着。生出长长的耳朵和宝石一样的眼,生出纤美的躯干和光滑的毛发……
我就在那里像个傻子似的看着那个光球的变化,当他终于停止了蜕变,以一副完整的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才如梦初醒般的发现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已经是一只月精灵了……
呃,那应该算是月精灵吧?和月精灵一样的身形,一样的花纹,只不过那皮毛的底色却是白色的……不是和我一样的银白而是那种微微散发着光芒但却接近透明好像稍一触碰便会消失的幽灵白。既然有了这样的底色,那么理所当然的,他身上花纹的颜色也不是和正常月精灵一样的金黄色,而是红色的,非常鲜艳的血红色。
“这是奖励。”那个疑似月精灵的家伙看着我,没头没尾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本来还处在发呆状态的我听到这句话不由地有些发懵,茫然的眨了两下眼睛,反问道:“什么奖励?”
他用红玛瑙一样鲜红而又纯粹的眼睛看着我,面无表情地说:“因为你回答出了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回答出了——‘此为何域’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作为奖励我以实体的形态出现在你的面前。如果你明白了,哪么,现在是第二个问题,如果你答不出第二个问题哪么你就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直接抹杀掉你好了。”幽灵般的白色月精灵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为什么要擅自做这种危险的原因啊。”我无力地叹了口气,随口吐槽道。
在听到我这句没什么意义的抱怨之后,他的眼睛不明意义的眯了起来,然后轻描淡写地举起了爪子指向我。
再然后……我动不了了。
刚才还在一片连重力都没有的虚空中松散着的身体却在他做出那个简单的动作的同时,完全的动不了了……
如同全身都被和体温相近的冰冻结了一样的,每一个关节,每一块肌肉,每一滴血液,甚至每一颗细胞都完全的,动不了了。整个身体中,还能继续运转的就只有头脑中的思维。
[有点奇怪啊……]我尝试着去让身体重新活动起来,但却没有做到[如果这是在我的识海中的话那么不应该是由我的意识做主导吗?]思维在无法动弹的身体里高速运转着。
“明白了吗?”他走到我面前,和我面对面站着,“就算这是在你的识海里,但是我的意识要比你的强得多。所以在这片识海里我可以控制一切,而你只有回答我的问题的权力,如果你答对了那么我给你和我继续交流的权利。如果回答错误,那么就像刚才约定的一样,你的意识将会被我抹杀。”
我默默地看着他,听着他说的话,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或者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他长长的左耳轻轻抖动了两下,对我说:“如果你选择继续回答问题就眨一下眼睛。”
身体的紧绷感稍微减轻了一点,但即使这样我还是费了点力气才眨了下眼睛。
看到我的“回答”,他点了点头,抬起爪子向旁边甩了一下。而我全身的紧绷感也就随着他的动作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像被突然间抽走了支架的稻草人一样难看的瘫倒了下来。
“嘛,还好是在这里,如果是在外面的话我绝对会摔的很惨的。”我依旧毫无紧张感的自言自语着,然后抬起头来看着他,表情稍微严肃了一点,说:“哪么,下一个问题到底是什么?”

“是吗?很厉害,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YOU收起脸上惊讶的表情,看似随意的问道:“您想要如何在不伤害他们两个的情况下难道时间的碎片呢?”
“现在我没时间回答你的问题了。”暗鸿转头看向俯下前身警惕地看着他的雷公和炎帝,“你不是说了吗?时间不多了,我接下来的行动就是你问题的答案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挥手拨动了一下腰间的铃铛,那个穿越水晶墙所必须的,除了水君之外的唯一的钥匙——透明铃铛。
铃铛发出了轻微的“叮零”声,随着着声音,浓稠的白色光芒再次包裹住了刃的这具已经被置换了意识的身体,那光芒不算很耀眼,但是想要让雷公和炎帝不注意到这光也是不可能的。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炎帝继续留在那段走廊的入口处守护,雷公扑举起他那长着可怖的指甲的利爪拍向占据了刃身体的暗鸿。
暗鸿推开YOU,快速的奔跑着躲避攻击……不,虽说是飞快,但是比起雷公的速度和他之前的速度也已经慢了很多了。
就算是控制着这具身体的意识改变了,但这具身体现在这恶劣的情况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法改变的,他身上那些因为和炎帝雷公战斗而造成的失血量已经足够让死神的意志也有所模糊了。
“在你的意识被我占据的这段时间里的记忆我不会删除,所以……少年,好好看看吧,我所创造的‘彼岸花之翼’的正确使用方法。”暗鸿一个小声嘀咕着,青蓝色的光流从他的手掌处发出,不断的涌入银白色左轮手枪的弹匣之中。
雷公的利爪再次向暗鸿抓去。大概是因为怕损伤到烧焦塔吧?所以雷公并没有用如“打雷”之类的威力过大的招数,而是一直用爪或者牙齿来攻击暗鸿,企图将他逼退。但是暗鸿却并没有如他所愿,不,这次甚至连躲避都没有躲避,直接抬起握枪的右手,用彼岸花的枪口抵住了雷公爪上的肉垫,然后……扣动扳机。
瞬间,与刚才流入弹匣中的青蓝色光芒呈现出鲜明对比的血红色光弹击中了雷公的利爪那鲜红的颜色迅速地在他的身体上蔓延开来,变成鲜红色的水晶……不,是冰。在自然界中几乎不可能出现的鲜红色的冰冻结了雷公的四肢。
没错,“彼岸花之翼”这把枪的使用方法本来就是利用灵魂在经历蜕变后残留在血液中的灵魂碎片作为祭品,将能量以子弹的形式增强后射出才对的。而之前刃对其的使用方法则是单纯的用灵魂和血肉同时作为祭品和能量……虽然这样发出的子弹威力巨大,但却极其容易让彼岸花对鲜血和灵魂的渴求增大,而且对使用者自身的危害也极其之大。如果是正常人的话,只要用那样用一次就会死掉了吧?但是刃那家伙居然一直在用那种自虐般的方法和敌人对战,这也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个耐打的怪胎。
“嗯?威力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啊,明明还只是不完全版的……”在占据了刃的身体后就一直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情感的暗鸿第一次露出了些许惊讶的表情,“应该说不愧是被能量滋养而成长的灵魂吗?不过就算是这样,如果对手是雷公的话也只能牵制住他二十秒……不,大概十秒钟的时间吧?”暗鸿小声自言自语着,紧握着手中的左轮向炎帝把守着的走廊处奔跑。
大概是因为有了刚才雷公被冻结的教训,这次炎帝没有等到暗鸿靠前便直接吐出了一道火焰向暗鸿袭去。
在袭来的火光不断涌入弹匣中的七彩光芒的映衬下,占据了他人身体的死神无声地笑着扣动了扳机,和刚才并无二般的血色光弹从细小的枪口中射出,但是这次被光弹射中的地方却并没有像刚才一样被红色的冰所覆盖。而是像被一双巨大的手按住了一样,让木质的地板出现了略微的凹陷。暗鸿也趁机接着这股力量跳起到了半空中,双脚狠狠蹬了一下塔中的横梁再次借力前进了一小段距离,刚好落在炎帝的身后。
炎帝略有些惊愕的转身,正准备再一次使用喷射火焰时,暗鸿却先一步开枪了,但是目标却不是炎帝……
血红色的冰凌转瞬间便将狭窄的走廊整个堵住,冰凌后快速奔跑着的暗鸿皱着眉头像是在计算着什么:“如果炎帝的话,要破坏掉这种冰墙大概只需要三秒的时间……而且在他破坏掉冰墙之后,雷公差不多也刚好可以挣脱出那个束缚了……三秒,哼,足够了。”
黑色的身影迅速的进入了水晶墙之中。
“只是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不就足够了吗?什么非得还要知道你的名字啊??”蹲在这一片虚空的识海之中,我抱着肩膀不耐烦地抱怨着。
听到我的这些话,白色的月精灵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然后毫不在意一般地,慢慢地,慢慢地,抬起了他的左爪。
看到他的这个动作我立刻……
“抱,抱歉!”将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惶恐地用力低下了头:“您的名讳什么的我正在很认真的想,等我想到之后马上就会告诉您。”
月精灵点点头,放下爪子抬头看着我识海中的那一片漆黑和其中代表着我的记忆的点点光芒。
没错,这个月精灵所说的第二个问题就是“说出我的名字。”
虽然听起来好像很简单的样子,但是……我用眼睛的余光看着那只白色的月精灵。
但是一点情报都没有到底要我怎么猜啊!这种事情又不是可以自己随心所欲给他起个“小白”、“小红”之类的名字就可以的事情!再说谁知道他这个问题里有没有什么陷阱,万一不是什么单纯的问答题而是上升到哲学程度的讨论题难道我还要从生物和宇宙的关系开始思考?
越想越乱了……
捂着额头叹了口气,我凑到他身边尝试着能不能套出点什么话来。
“那个,”我稍微酝酿了一下语句,抬着头和他一起看着我识海的上层:“你一直一个人在这里吗?”
他不光不转地看着上方,用淡淡的语调回答道:“不,前不久还有一个傻瓜死神也呆在这里,不过现在他去顶替你的位置了。”
顶替我的位置……呃,意思就是说现在我的身体是被那个死神控制着?死神……是指代号还是说和阿努一样性质的?
皱着眉想了半天没有得到个靠谱的结论,我干脆暂时先想这个问题,又往他身边凑了凑继续套话:
“诶?那为什么你不能去顶替我的位……”话说了一半我就停下了口,因为我清楚的看到月精灵将视线从识海的上层转到了我的身上,语气依然是那种满不在乎般的平淡:“这些事情都是要等你回答出我的问题之后才能回答你的,如果你现在还问的话我就杀了你。”
突然发觉我以前好像也听到过他的声音,但是却不同于现在这种平淡得有些过头的语调。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将一切都毁灭干净将一切都杀光,杀杀杀杀杀杀杀……]
那个声音是狂热的、暴虐的并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诱惑力的,让我都忍不住遵循他的声音扣下了扳机……
“小子你是彼岸花不?”
“嗯,猜对了。”
“……哦,猜对了啊。”我有些茫然的回了一句,和月精灵……也就是彼岸花沉默着对视了几秒,然后……
等,等等!按剧本的话在这种情况下是不应该出现这种简短又淡定的台词的!彼岸花你这反应淡定的有些过头了吧!莫非你的面部神经已经遗失在我的识海里了吗?要扣分的!绝对要扣分的!就算不大惊失色也至少要反问一句你是怎么发现的吧?你现在的这么个态度让我太没有成就感了……不不不,我已经不奢求什么成就感了,只要让这种‘我怎么像个被耍了的傻瓜一样’的诡异感觉赶紧消失我就满足了,啊啊,不行了不行,这吐槽点太多了再不一吐为快对会死在这里的。
当然,这些话我最终还是只敢在自己的心里呐喊,而没有敢像我原本打算的那样抱着头大声一吐为快。虽然现在还不太清楚彼岸花他到底是个什么样性格的家伙,但是如果是个小心眼或者性格崩坏的家伙在听到我上面的那番吐槽的话说不定会觉得很不爽或者很烦然后把我“咔嚓”掉的……
“‘小心眼’是什么意思?”他偏着脑袋看着我问道。
“啊呐,小心眼的意思就是……呃?”我说了还不到一半便停下了口,眨了两下眼睛好奇地看着他问道:“为什么突然想到问这个问题了?”
“你刚才不是有提到这个词,我不明白,所以就问了。”他理所当然般的如此回答道。
我刚才有说出“小心眼”这个词吗?我好像只是想了想而已吧?是我不小心说出来了还是……
想到这可能出现的第二种情况,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但是没退成。毕竟我还做不到像彼岸花那样在这片虚空中轻松的移动。
所以我所能做到的也只是拼命把身子向后倾尽可能的远离他而已,“那个,”我吞了口唾液,犹豫着开口:“你能听到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听到我的这个问题,彼岸花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你别忘了这可是在识海里,在这里的人意识可以说是共享的。”
“诶?不对吧?”我闭上眼睛仰着头仔细听了片刻,然后睁开眼睛看着他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我听不到你心里在想什么?”
虽说自从我见到彼岸花开始他的表情就没有变化过,但是现在我却硬是从他看我的眼神中找到一丝好像在看白痴般的神色。
“这种事情再简单不过了,”明明没有看到彼岸花张嘴,但是我却很清楚的听到了他的声音:“因为从你出现到刚才为止,我一直没有想任何事情。”
我笨拙地张开了嘴,好半天才艰难地吐出三个字:“好,好厉害!”
从彼岸花出现到现在至少过了有将近半个小时了,这么长的时间里完全保持大脑一片空白……呃,不对,换个词,这么长时间完全保持心如止水的状态?在我们那个世界有多少超能力系和格斗系的神奇宝贝想做都做不来!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在识海中,所以我的这个疑问立刻便被直播了出来,彼岸花看着我平静的回答道:“很简单,也为没有什么值得我去想的。”
“抱,抱歉。”我伸出两只前爪毫无意义的在空中慌乱地抓了两下:“那个那个,还是先不要讨论这种事情了,我总有一种要是再这样继续讨论的话会变得没完没了的预感。”
彼岸花点点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哪么如我刚才所说的,你拥有了和我交流的权利的,想要打听什么的话就赶紧问吧。”
“噢~这个你就算不说我也会照做的!毕竟能够保持清醒的意识进入识海中这种事情正常情况下一辈子也遇不上几次啊。”我像个好学生一样笑眯眯的举手示意道:“嗯~~稍微想一下,要先问你什么呢?哦哦,要说的话果然就是那个吧!咳,”将表情变得稍微严肃了一点,看着他,问道:“那个,虽然有些难为情但是果然还是问吧……你到底……是雌的还是雄的?”
咳咳,好吧,我承认我问这个问题是稍微带着点想要调戏调戏他的意思的,不过我也确实是有点好奇这个问题。就连淫那种极品伪娘我都是第一时间就看出来了那家伙的性别,而对于眼前的彼岸花我和他在一起呆了这么久也没有看出来,不应该是感觉出来……因为现在站在这里的“我”只是我的意识而已吗?
就算是被问了这种明显带有挑衅意味的问题,彼岸花他也只是淡淡地看着我,淡淡地回答道:“你又忘了吗。这是在识海里啊,我只是个‘意识’而已,是不会有‘生命’才会有的性别什么的东西的,我变成这个样子也只是为了方便和你交流而已,你要是觉得不习惯我也可以变成别的样子……”说到这,他刚刚略微低下的头又抬了起来,用玛瑙一样红亮的眼睛看着我,问道:“说吧,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这个倒是不用了,”刚才他话里的提到的另一件事情却是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现在比较想知道的是……呃,这里是我的识海没错吧?但是为什么在里面的会是你呢?”
于是他又低下了头,长长的左耳抖动了几下,过了几秒,他再次抬起头来,然后问道:“你知道完整的生命是由什么构成的吗?”
“生,生命?”虽然很奇怪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是我还是按照我在这个世界所看到的知识那样回答道:“呃,由脱氧脱糖核酸、蛋白质氨基酸还有……”
但是彼岸花对我的这个答案明显是很不满意,他摇了摇头,说道:“你好像搞错了,你现在所说的是‘身体’的构成,而我问的是‘生命’的构成。“
我为难地把脑袋歪向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两个……有区别吗?”
于是我再次从彼岸花那双玛瑙般的眼睛中找到了一丝好像是在看傻瓜似的神色。
“还是我来告诉你好了。”他挥了一下爪子,又有无数的光点飞了过来,只不过这次却是凝成了一个很大的燃烧着的蜡烛的形状。
“啊啊,看到自己的记忆被别人这么操纵我还真是有一点不爽的感觉呢。”我半认真般玩笑地对彼岸花笑道。
但对方压根没搭理我,白色的爪子再次挥了一下,大大的红色蜡烛又被分解成了三部分,分别是烛焰、烛芯还有作为燃料的红色石蜡。
直到做完这一切,彼岸花才重新看向了我,用它那清冷平淡的声音开口说道:“鉴于你的理解能力比较低,所以我就用通俗一点的说法好了。”
啊,糟糕,听了你的这句话之后突然觉得好像扁你。
反正在识海里这话就算只是想想也会被直播,我干脆就直接把原本的第三人称改成第二人称了。
“等你有了能打到我的实力了之后再想这种事情吧,”他瞥了我一眼,平淡的说道,“至于现在,你只需要记住我所讲的话就可以了。和一根被点燃的蜡烛一样,完整的生命也是由三部分组成。”
“首先,是拥有生命的最基本条件,”指石蜡“身体。”
“之后,便是可以支配身体的条件,”指烛焰“灵魂。”
“最后,便是连接身体与灵魂的条件,”指烛芯“意识。”
彼岸花的爪子再次一挥,那三样东西又重新再组成了一支完整的燃着的蜡烛。
“如果想要成为一个完整的生命的话,就绝对不能缺少以上的三个条件。”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顺便再和你说一下好了,只拥有其中两个条件的存在也是有的,例如鬼魂便是只有灵魂和意识的存在,而僵尸则是只有身体和灵魂的存在……至于只拥有意识和身体的存在……虽然很少见,但是也是有的——例如我。”
闻言,我惊讶地看向了他的眼睛,而他却真的好像他说的“只是顺口提一下”一样,若无其事的继续对我进行基本知识教育:“不完整的生命是不允许存在在世上的,所以如果有发现这种所谓的‘生命’出现在世上便立刻会有死神出现对此种‘生命’进行歼灭,当然,被神允许存在的‘生命’除外(如鬼系PM)……”看到我不解的眼神,彼岸花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再睁开,接着说:“好吧,那么我再顺便说一句,在这个世界里,冥神会选择八个生命接受考验,如果通过了考验,便可以让身体自由在人和神奇宝贝间转换,成为死神。嗯……冥神一般选上的生命都是以神奇宝贝居多,而唯一的人类,大概就是和我一起躲藏在你的识海的那个了吧……”
接受考验?身体可以自由在神奇宝贝和人类间转换?这么说阿努还不是完整的死神而是正在接受考验的?
“嗯,没错。”听到了我的心声,他肯定的点头回答道:“和你随行的那个的确还不是正式的死神但是他除了还不能自由控制身体的转化之外,其他的能力已经可以和正牌死神媲美了,因为他是个天才。”
“喂喂喂!不许随便别人思考的时候搭话,更不许在我面前夸他!我会不高兴的!”不爽的朝彼岸花摔了两下爪子,“听你说这么多,我差不多也能猜到些事情的原委了。反正~~大概就是你不知道为什么有了意识,然后呢~~因为没有灵魂而害怕被死神歼灭,所以便躲在了被你判明了灵魂归宿的人的识海里~~再然后呢,你就用那些折磨啊代价啊什么的来摧毁他们的意识取而代之,成为一个完整的生命~~嘛嘛,虽然有些地方还不明确,不过大概可以明白是怎么回事的了。所以呢,现在我更想知道那个死神什么的……他怎么会跑到我的识海里?居然还和你和平相处?”
一直在听着我说话的彼岸花听到这点了点头,小声嘀咕了一句:“虽然有些误差,但是还是先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吧。”说完这些,他便又恢复了正常的音量:“那个死神,是我的第一个主人,不,更准确的说他是我的创造者。”
创造者……他的创造者是谁来着?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听老鬼说过……没错没错,绝对说过,而且我还用我的右眼看到过他的脸……他的名字是——
“龙飞•影•暗鸿。”彼岸花先我一步说出了他的名字,然后又再次用那种看似平静其实其中带着一丝“你这个傻瓜”这种恶意的嘲讽性质的眼神看着我道:“你还是不要想了,虽然感觉不到,但是你好像想得很难受的样子。”
糟糕,更想扁你了。
抬起爪子按着额头上不断跳动着的青筋,我长吸了一口气,对他道:“那个,你继续。”
虽然我很想说两句“这种又长有诡异的名字记不住怎么能是我的错!”这种话来反驳一下他,但怎么想都觉得这样只能自取其辱而已,所以我还是忍了。
“嗯,继续。”彼岸花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真就继续说了。
“暗鸿在十八岁那年因为某件事情受到了冥王的赏识,邀其成为死神。但是被暗鸿拒绝了,理由是他舍弃不下家人……那些把他视为逆子的家人。
于是冥王便和他定下了约定‘这样好了,你要成死神的考验,便是在你还活着的时候歼灭百个不完整的生命体,如果你完成了的话,在你死后我便会让你成为死神,如果是死后成为死神的话,那样你就不必担心你的亲人了吧。’冥王当时是这么说的。
尊贵的冥王为挽留一个人类而做到这份上,如果暗鸿再不答应,未免就有些不识抬举了,于是他便应下了冥王的约定,从他那里取回了某样东西,造出了可以歼灭‘不完全生命’的武器……造出了我。”
我像听故事似的听彼岸花讲他第一任主人的八卦,听得正兴奋呢,他却突然停了下来,于是我也立刻不满的问道:“然后呢然后?下面没了?”
彼岸花摇摇头,“不,接下来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那个时候我的意识才刚成型,只记得暗鸿为了抑制我的反噬而找到了抑制拥有近千年灵魂的鬼盆栽,再然后……他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那只鬼盆栽的事情。为了赎罪,他在成为死神后,便将他的一部分意识封存在了我的身体里,如果我的主人中有和那只鬼盆栽有交集的话,哪么那段意识便会在适当的时候发动暂时代替现任主人的意识……不,不止是意识,连灵魂都会在那段意识发动的瞬间被替换。”
“什么!”听到这我终于有了点危机感:“这,这么说现在在外面除了身体之外其他元件都不是我的了?那那那,他会不会在这占着不走了?“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摇摇头道:“不值得。”
“什么意思?”和他在一起交流我貌似就只有反问的份。
于是彼岸花的眼神就又变得让我异常想要扁他,他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然后对我说:“他可是死神,他的身体也是用百个‘不完全生命体’换来的,可以在神奇宝贝和人类间自由转换的身体,不值得为了你那个稍微有些罕见的身体就把它抛弃。”
虽然很不爽,但是我还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着:“虽然很好奇他们两个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看来在他们把事情解决完之前我还得继续呆在这里啊……”一边说一边抬头看着星空般的识海上方:“嘛,不过也好,这里还是挺漂亮的。”
听到我的这句话,彼岸花回道:“在你回忆过去和精神压力过大的时候这里会更漂亮,每一颗光点都会明亮的好像下一秒钟就会爆炸一样,明亮的连这里的黑暗都无法包容它们了……”
“听了你的形容我一点也不觉得那很漂亮,”我皱起了眉头:“反而好像很可怕一样……”
“真可怕啊,Orion酱。”YOU玩弄着手上的绛紫色石块,对连在耳机上的麦克说道:“看来他已经看出来我这个能力的弱点了呢,所以才会这么不计后果的冲进去……真可怕啊居然这么快就察觉出来了。”
“嗯啊啊,因为死神大人的突然乱入……这个任务算是失败了吧?嘛嘛,放心吧,Orion我会和BOSS禀明情况的。是是是,你要的纪念品我也一定会帮你拿回去的。”YOU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走廊的入口处。
炎帝和雷公一直焦躁的在那里徘徊,没有透明铃铛和水君,水晶墙是他们也没法轻易突破的存在,他们现在所能做的,也就只有在这里等待那位入侵者自己从里面出来……
“只要出来就会被袭击。”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肯定会有这种顾虑所以就算有办法进入走廊中也不敢进入吧?
但是……
暗鸿大大方方的从走廊中走出,在炎帝和雷公冲上前去的同时将用绷带绑在手臂上的水晶齿轮展示出来给他们两个看了一眼。
只是做了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而已,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两只的瞳孔猛地收缩到了针尖般大小,在原地晃悠了两下之后倒地。
将撸起的袖子放下,暗鸿冷笑着看着YOU说:“果然,你的这个能力虽强,但是说到底也只不过是‘暗示’而已,如果有比‘暗示’更具有说服力的‘事实’出现,你的‘暗示’就会被打破了。”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炎帝和雷公,他继续道:“然后这就是被暗示的后遗症吗?如果暗示被打破就会进入昏迷的状态?”
“真不愧是死神大人啊。”YOU将紫色的石头放进口袋里,有气无力的拍了几下手:“托您的福我的我的任务算是彻底失败了,啊啊,会被BOSS扣工资的可恶……”
暗鸿跨过倒下的雷公走到YOU的身边,冷声道:“我没有妨碍你们的意思,只不过我曾经答应了一位朋友要给他永远的自丵由但是却没有做到……”暗鸿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事情一样叹了口气,道:“我现在也只是赎罪而已,总之这个人的命不能被你们拿去。”
“啊啦啦,如果是这点的话,死神大人你就放心吧。”YOU笑眯眯地看着暗鸿:“BOSS还没有杀了小刃刃他的意思呢……嗯,暂时没有。对了,作为您打扰我执行任务的补偿……”YOU不知又从哪里掏出了一个比正常试管要粗上一倍有余的试管,摇晃着试管,乐呵呵地问道:“可以给我一点你的血液吗?Orion那家伙超——级——的想要知道他造出的那个病变细胞在刃君的体内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呢。”
暗鸿看了那个试管一眼,再次撸起袖子,用指甲在动脉处狠狠地划了一道,黑色粘稠的脓血滴滴答答地流了出来。
YOU见状急忙打开试管塞去收集黑血,不过说来也奇怪,那些黑血只要离开刃的身体超过十秒便会变成一小颗煤渣似的黑色的干瘪小球。
“果然和Orion酱预想的一样啊,如果没有那能量支撑,就算是刃君的细胞也只有被黑血吞噬的份呢。”YOU叹了口气,又再次掏出了那块绛紫色的石头,单手捏碎放入试管中。
看似坚硬的石块一遇到黑血立刻融化成了一堆紫色的液体,与这液体相溶,黑血也不再在离开刃的身体后变成固体了,YOU总算是顺利的收集了一试管的黑血。
“只这么一颗足够撑到回去吗?”YOU晃了晃装满黑血的试管自言自语着:“嘛,看来得赶紧回去了。”说着便将试管小心翼翼地放在口袋里,抬腿刚要离开,但却被暗鸿叫住。
有些不耐烦地回头看向暗鸿,YOU懒散地挠着头问:“还有什么事啊?死神大人?”
“虽然已经说过了,但我想还是再说一遍比较好。”抬起手臂用枪口指着YOU,暗鸿说道:“告诉那个幕后者,如果他敢杀了这身体的主人,我就算舍弃死神的身份也绝对会杀了他的。”
暗鸿是认真的……他在说这话时所放出的杀气已经让昏迷着的炎帝和雷动都像是感到了不适一般的皱了皱眉。
对此……
“呐,放心吧。”YOU毫无顾忌地转身,打开那扇小门:“我会的。”
看到YOU的离开,暗鸿叹了口气,放下手臂,担忧地看向手中的银白色左轮枪。
“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千万不要被吃掉了啊。”
“接下来是不是就等着暗鸿那家伙处理完事情我就可以回去了?”我无聊地晃悠着身子看着彼岸花问道。
他看了我一眼,摇摇头,回答道:“不,你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嗯嗯?什么事情呢?”我好奇地看着他。
“被我吃掉。”他看着我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啥?”我依然只有反问的份,本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的,但是想想还是觉得不对,他这种家伙知道开玩笑是什么意思吗?而且……不要顶着这么认真的表情好不好!这太诡异了这!
(以上,想歪的都给我排队蹲墙角剖腹去!)
彼岸花抬起他的右前爪,无数光点像流星一样坠落在我的脚下,在我还没搞清状况的时候突然动了起来,如啃噬着木头的白蚁一样一点点蚕食着我的身体……
哇,原来是真的吃啊。而且连骨头都一起吃了呢?啊啊,真不爽啊,我被自己的记忆吃掉了?
依然是即使在如此生死攸关的情况下还在想这种完全不是重点的问题……
彼岸花看着我,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即使是被我控制了,我的那些前主人们也会那么快就死吗?”
“为什么啊?”我看着那些蚕食着我的光点,没好气的回答了一声。
“组成生命的三个元件(暂时先这么称呼吧)是无法随意替换的,因为大部分被替换上的元件都会和原本的元件相斥。元件间互相排斥导致的后果就是生命的早衰就像太强的火焰会让蜡烛过早燃尽一样,所以我的那些前主人在我代替了他们的灵魂之后,都只活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就死掉了。”说着,他用爪子抵住了我的额头,于是我的身体再次无法动弹了,不过这次我好像还可以说话。
他没有停止,继续说着:“但是啊,刃……这是你的名字吧?你不一样啊,因为那不知名的能量的滋养不管是你的灵魂还是身体,都变得异常的罕见了。可以接纳任何灵魂与意识的身体,和可以接纳任何身体与意识的灵魂……以及,你这脆弱的意志……”他更靠近我了一点,将他的脖子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了:“本想像对付我以前的寄主们一样,等你的意志因身体的折磨而泯灭后再来取代你,但是没想到魇居然在你身边替你交上了祭品免去了大部分的伤害……所以,抱歉了,难得有这个机会,我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让我吃了你吧。反正你不是一直都很不在意你的生命吗?”
“你说完了?”光点已经啃食到我的膝盖处了,照这个速度继续下去只要再等上十来分钟我就会得被彻底吃掉了。
他没有回答,但是我感觉到了我的脖颈处传来了一阵摩擦感,应该是他点了点头。
“首先,”我也用脸反蹭了两下,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虽然很不在乎我的生命,但是我也不会让它不明不白的就没有的。然后,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你有欲望,但是,你有感情吗?”
短暂的沉默后,黑暗中传来了他略带疑惑的声音,“感情……?”
“嘛,你一直在我的识海里看着我的记忆吧?哪么……”
“在蓝月以为她找到了她哥哥时,你能感觉得到她的欣喜吗?”
“在小梦以为她的烈焰鸡会死在战斗中的时候,你能感觉得到她的紧张吗?”
“在老鬼吓唬那些护士们的时候,你能感觉的到她们的恐慌吗?”
“还有……你也看过我以前的记忆了吧?那些最深层的记忆。哪么,你能感觉得出来,我的悔恨和自责吗?哪样深深的悔恨……你也感觉不到吗?”
回答我的一直是沉默。
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我刚才不小心流露出的悲哀,恢复了以往轻松并有些无所谓的语气:“所以啊~彼岸花,你不是说如果是我的灵魂和身体的话,你就可以一直使用了~而不是像那些一次性制品一样用过就要丢掉。也就是说,你会成为完整的生命了是吧?如果没有感情的话,就算成为了完整的生命也只是相当于从一个小笼子里去到另一个大笼子里而已。怎么样?先不要吃我了,我允许你用我的眼睛去看,用我的耳朵去听,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只能从我的记忆里了解世界,这样的话你大概就能学会感情是什么了吧?等你学会感情了之后,而我也刚好帮雪拉比收集完了碎片,也找到那家伙的时候,我就……”
剩下的已经不用说了,如果是彼岸花的话,绝对可以理解的。
“被你说动了呢。”再次长时间的沉默过后,传来了彼岸花的声音。他抬起爪子拍拍我左侧的肩膀,那些已经快啃食到我腹部的光点便停了下来,像逐渐冷却的钢水一样定型凝固成了我四肢的样子,身体的束缚感稍微松弛了一点,但是依然无法大幅度运丵动。
“哪么我就再忍耐一段时间好了,不过……”就在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突然话锋一转:“我要在你的灵魂和身体上都留下我的印记,以表明你是我的所有物。”
为什么这话听着这么别扭?而且在外面的话你还是我的所有物才对吧?
虽然在心里这么吐槽着,但我还是……
“如果只是单纯这样的话,”我点点头:“没问题的 。”
“你不必觉得不甘心之类的,”他依然维持着那将下巴搭在我肩膀上的亲密动作:“作为补偿,你不再是我的寄主,你将是被我所承认的第二个主人……当然,只是活着的你。”
“我会在你生命还完整的时候展露出我身体完全的形态,请期待吧……吾主。”
这是我听到的最后一句,在他说出“吾主”那两个字的时候,漂浮在哪一篇黑暗中的光点突然像要炸开了一样发出了刺目的光芒……
然后我再一次的失去了意识。
彼岸花退后了一步,看着刃的身形被一个紫发的青年所替代,他轻哼了一声,蹲下后腿看着青年。
和彼岸花一样,紫发的青年丝毫不受这识海中没有重力的印象,稳稳的站在他的旁边,低着头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向彼岸花询问:“我居然还会回到这?”
他没有搭话,只是闭上了眼睛,让无数的光点融入他的体内,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变成一个身高与紫发青年相当的男子……
一个有着银白色短发和玛瑙般亮红色眼睛的十七八岁男子。
他冷淡地看着紫发青年,说:“你对这个结果有什么不满吗?我的制造者,我的前主人……暗鸿大人?”
紫发青年——暗鸿,笑着对彼岸花道:“不,我只是没想到你没有吃掉他,不,不但如此你还承认他了?”
“因为他诱惑到我了,”彼岸花抱着肩膀看向旁边:“所以我决定在他生命还完整的时候先不去动他了……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不是吗?”
“这可不一定,”暗鸿看向和彼岸花相同的方向:“你告诉他他识海中的第三个存在了吗?”
“没必要,那个东西也很快就要消失了。”
“哈……所以你才在这时在他的灵魂上留下印记代替那个东西的存在?”
“不,你想多了,你也该走了,他已经是我的了。”
“放心,我不会和你抢的,我会和那个东西一起离开的。”说着,暗鸿露出了有些怀念的神色:“斩破灵魂的银翼,击碎肉体的彼岸花……它们又要同时出现在这个世上了吗?”

意识突然重新回到了肉体中,这让我稍微感到有些眩晕,脚下一软一不小心便跌倒在了地上手中的枪也滑落到了不远处的地面上。
“啊……”我难看的趴在地上,丝毫没有想要站起来的意思:“身体要散掉了。”我挣扎着坐起来:“暗鸿那家伙到底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拆掉了重新装了一遍吗?”
头脑中多了一部分我没有经历过的记忆,包括暗鸿与YOU的对话和他取回碎片的过程以及……那段连彼岸花也不清楚的,他和老鬼之间的往事。
“嗯,这下可算是抓住老鬼的把柄了。”我苦笑着看向滑落到一旁的银色左轮枪……不,那现在已经不是左轮枪了。
一个片刀刃很突兀地出现在了彼岸花枪筒右侧的地方散发着银色的冷光。(形容无能,一会发张图好了(掩面)
那是……枪剑?以前好像在兵器图鉴上看到过,配备有匕丵首的枪丵械,但是因为枪丵械在发射子弹的时候枪管过热会导致匕丵首的锋利程度下降所以可以说是一种很没有实战价值的花哨武器啊……
虽然有些失望,但是没有真正使用过也无法对它做出真正的评价,或许用起来能好用些?
想到这我期待地把手伸向彼岸花……
但却有另一只手先我一步捡起了它,并向前走了一步,用它那新生的刀刃指着我的胸口。
“什……”我惊愕的抬头,对上的是一双紫色的眼睛。
是蓝月。
“我想起来了。”她紧紧的咬着下唇,声音很平静,但却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痛苦一样:“是你杀了他吧?杀了……梦火哥哥。”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不,”我看着那抵在我左面第二根肋骨上的刀刃摇了摇头,“应该问,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蓝月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在眼中的憎恨和恐惧之上多了几分坚定:“我没等到你,所以一路打听到了这里,刚进到这层的时候就看到你在用枪指着那个人……在看到那支枪的时候我就都想起来了……到底为什么啊!为什么刃你要杀他!到底是为什么!”
含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让蓝月紫色的眼睛变得更漂亮了,就像浸在水中的紫水晶。
“别哭啊……”我抬起手想帮她擦掉泪水但却被她打开了,对此我无奈的笑道:“没法解释,不能解释,我说过吧?蓝月,有些事情,不知道才是幸福。放下枪吧,不要脏了自己的手。”
“我,我一定要知道!”蓝月用袖子擦干了眼泪,眼中的紫水晶不在圆润,反而变得棱角分明,“我宁可要不幸也不要继续做一个幸福的傻子!”
我叹了口气,将视线转到一旁:“算了吧,蓝月。不要辜负了你哥哥,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会在地狱里哭的……”
“你不告诉我我就杀了你!”蓝月尖叫着打断了我的话,但她却好像也被自己的话吓到了一样惊恐的捂住了嘴。
“你想的话就来好了。”我慢腾腾的解开衣服的扣子,露出那一片保护着心脏的皮肤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蓝月:“只要刺下去我就死定了,来啊,用你的手为你哥哥报仇吧。”
锋利的刀刃颤抖着靠近我的皮肤,但却又在即将接触上的瞬间离开。
我轻笑着闭上了眼睛,“我就知道你做不……”
一声钝响,是尖刀刺入血肉的声音,诡异的暖流和撕心裂肺的疼痛同时在胸口蔓延。
僵硬地睁开眼睛,低下头,银色的枪剑刺在我的胸膛上,已被鲜血染红。
蓝月跪坐在地上,用沾着鲜血的手掌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流出。
“别哭啊……”我无奈的苦笑着伸出手但这次却连碰到她的脸都做不到了,最后也只是在手臂滑下的时候碰触到了她腰间的神奇宝贝球。
啊,对了。意识散去,但我却突然在这时想到了我和蓝月曾经做过的一个约定。
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按动了神奇宝贝球上的开关,蓝色翅膀的沙漠蜻蜓出现在我的眼前。
“喂……还记得……蓝月答应过我一个条件吗……”没有力气了,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的了。
她显然也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听到我叫她才缓过神来:“你,你说什么?”
“蓝月不是说过吗……我可以向她的神奇宝贝任意下达一个命令,即使是攻击她……也可以。”
听到我的最后一句话,沙漠蜻蜓警惕的护住了蓝月道:“你想干什么?”
啊啊,真是的,现在情况比较糟糕的明明是我啊。
“现在这就是我的命令,”不行了,这次说不定真的要死了,“立刻……马上带蓝月离开这里!”
沙漠蜻蜓没有动,只是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
“还等什么呢!”一看到她这副样子我马上气不打一处来,“再让她继续面对这样的事罪恶感会让她心理崩溃的!”
“那你呢……?”
“还有什么选择吗?”我无力的倾倒向一边,“等死。”

好了~这文完结了(欢乐笑
(被痛揍
好了骗你们的了QUQ
坑便是爹,爹便是坑,唯有心中无爹,才能达到究极的坑爹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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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家乡的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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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26 17:34:2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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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势力的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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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30 18:24:2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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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蓝大海飞溅的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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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岛温泉中的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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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8-14 09:09:1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十九话•回忆、卖萌和吐便当(这么诡异的标题没问题?】
人类在临死亡之前,身胤体中会分胤泌胤出一种奇妙的物质。
那种物质会让回忆像放电影一般在临死之人的脑海中一一重现,不管是美好的回忆还是悲伤的回忆,不管你愿意回忆起还是不愿意回忆起的……
我不是人类,但是我想,现在我的身胤体中应该也正在分胤泌着那种不知名的物质吧,无数回忆快速而又清晰的在我的眼前,在我的脑海中闪现。
我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回忆。
我还在元宝镇的胖可丁公会时的回忆。
我刚遇到恶时的回忆。
还有更之前的……即使只是在回忆里我都不想再看到的场景。
而除了我的回忆之外,那段被暗鸿留在我的识海中的,关于他和老鬼的往事的记忆。现在也一起开始在我的脑海中闪过。
“明明拥有同辈族人中最纯正的慑龙之血!为什么却不肯继承家族?像你这种吊儿郎当的家伙不配冠以‘驯龙’之名更不配做我的儿子!你给我滚出家族!”
……
“哈?我是谁?有的人称我为死神,有的人将我叫做阎罗王。不过……都不对哦,八方死神,四面阎罗。这些都只不过是我的手下罢了,我,可是冥王。”
“明明只是个人类而已,但是却让我也感到了那么一瞬间的恐惧啊……不错,我很欣赏你,怎么样?成为死神来做我的手下。”
“果然我还是搞不懂人类,到底为什么要要为了那些家伙而拒绝我呢?那么这样好了,成为死神什么的就等你死后再说好了,但是你必须在活着的时候就为死后成为死神而锻炼……和我手下其他的那些死神一样,一百个。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消灭一百个不完全的生命体,在你死后便会成为死神。如果是在死后成为死神,你就不用担心那些一直把你视为逆子和眼胤中胤钉的家人了吧?”
“喏,拿去。虽然只是长在冥界的一朵花而已,不过毕竟是被黄胤泉水所养大的,而且现在也沾上了我的血……多少会变得有点能力吧?把它和钢铁熔在一起做成武胤器就可斩杀没有肉胤体的不完全生命了,虽然很想你赶快到我所统胤治的冥界来,不过如果我所赏识的人被个小杂碎杀掉了我也会很丢脸吧?祝你好运。”
……
“这是我第几次醒来了?不过还好,这次总算见到人类了啊。虽然被人类奴胤役也很不爽,但总算也比被困在要石里要强。喂,成为我的主人吧,如果你太弱了的话我会保护你的。”
“这个武胤器有了自己的意识,所以开始吞噬你的灵魂了……做个交易吧,我来代替你的灵魂被这个武胤器吞噬。而你,给我自胤由就可以了。”
……
“你是白胤痴吗?干什么要帮我挡下那一击?如果你死了的话我可是也会一起被胤封印的!想要讨好我的话就给我好好活下去,在成为死神之前不许给我死掉。”
“让我多笑笑?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值得我笑的东西吗?蠢死了,下次不要再说这种蠢话了……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啊!不要在那里傻笑了!”
……
“这些是你的家人?真抱歉啊,他们都已经死了,被恶灵所杀死的。”
“想要救他们倒是也可以,不完全的生命体是不受到承认的。同样,被他们所造成的死亡也是不被承认的。这些死者的灵魂会一直徘徊在死亡之地……如果在他们的身胤体没有重大损害,并且有死神将他们的灵魂引导回身胤体的话……说不定就会复活哦。嗯?我?我不行的,我只是一个路过的阎罗,而阎罗的责任就只有审判而已。所以啊,想救他们还是得你自己来啊。”
“没有达到王所制定的指标吗?呵呵,开什么玩笑的,想要不完整的生命体不有的是吗……无论是眼前这些即将变成地缚灵的灵魂还是你身边那个由108个灵魂组成恶灵。”
……
“最终……被抛弃的是我啊。”
“为什么要哭?替不能哭泣的我流泪吗?和你这个笨胤蛋在一起这么久连我都变得愚蠢了……”
“不要哭了,已经够了。你不是告诉说要多笑笑吗?好啊,我答应你,在我下一次苏醒之后,我会笑……但是相对的,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
……
“放心吧,他是被神所承认的不完全生命体,就算被你的那把枪击中后果也只是再次陷入封印中沉睡而已。所以,不要担心……死神大人了。”
……
“这样好吗?我会一直渴求着灵魂的,会不断将那些持有我的人灵魂占为己有,会让很多人死去的,这样也没关系吗?”
“向冥王和其他的死神隐瞒我的存在,然后让我来替你寻找再次苏醒的魇和魇的主人。暗鸿,死神大人,我的主人和创造者……从尊贵的冥王到我这朵黄胤泉边的花,你到底有多喜欢和冥界生物定下契约啊?不过,我答应了。”
所有的回忆似乎到这里便结束了……
我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慢慢的被浓胤稠的黑胤暗吞噬,然后,一个我从没有听到过,但却又奇怪的感到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回响起来。
“活下去,不管是因为我的自私还是为了你想要再见到的那个……”
[滚!]
[一个也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把我的识海当成什么了?你们家电影院吗?随便看别人的记忆很有意思吗?把别人好不容易才忘记了的事情又全都翻出来丢到眼前很有意思吗?管你是死神还是活神!立刻给我滚出去!]
我很生气,我很火大,我在怒吼,但是周围却没有任何声音。似乎是那片浓胤稠的黑胤暗将所有的一切都吞噬掉了。
那个声音没有再次响起,而我眼前这片占据了一切的黑胤暗却开始龟裂、开始崩塌。光芒照耀了进来,而我的意识却随着这光芒的出现而开始模糊。
……

冰蓝色翅膀的沙漠蜻蜓载着昏胤厥过去的少胤女飞离木质的高塔。
全身沾满黑血的少年躺在地板上,目送着沙漠蜻蜓飞离了自己的视线。
因失血过多而颤胤抖的双手握住插在自己胸口的枪剑。
少年微皱着眉头将其从自己的胸口拔胤出握在手中。
“啊啊,看来这次有些玩过了啊。”手中的枪剑已经被黑血沾染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刃苦笑着叹息,“这次是真的要死了吗……?”原本便毫无生命光芒的眼睛变得更加黯淡,“有点奇怪……都到了现在了,我却突然想要活下去了?……”
握着枪剑的手掌无力的松开,异色的瞳仁被眼睑完全覆盖……
“不想死。”
少年口胤中的最后一个音节同他体胤内生命的气息一同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于是,刃他便不会知道。就在他灵魂刚刚脱离身胤体的一瞬间,一个身着紫袍的中年男子从默默的从一根柱子的后面现出了身形,安静的走到了刃的尸体边,自言自语似得问道:“不想死么?”
少年的尸体安静的躺在地上,空旷的塔楼中没有一丝声响。但是身着紫袍的男人。但是暗鸿却好像是得到了什么答胤案一样欣慰的笑着伸出了手:“那么拜托了,背负着我所未能完成的契约而继续活着吧。”
如同被暗鸿的话语所召唤了一般,一簇纯黑的魂火出现在了他的掌中,不安分地摇曳着,散发着与其纯暗的颜色所不符的明亮光芒。
灵活地翻胤动着手掌玩胤弄着那簇魂火让其萦绕着自己的指尖飞舞着留下由火粉组成的亮白色轨迹。
片刻后,像是已经玩腻了般的,暗鸿俯下胤身将纯暗的火焰丢进了刃的身胤体里。
“回去吧……”看着慢慢融入刃身胤体中了的魂火,暗鸿平静地说着,“这是第一次,不过大概也是最后一次了。”
【被不完全的生免体所造成的死亡是不被承认的,如果死者的身胤体还完好,且有死神将灵魂重新引入身胤体中的话,那么亡者便可重新复活。】
他至今还记得百年前那位阎罗轻描淡写的对他说出的这句话,就是因为这句话,他亲手将魇再次封印了起来。而如今,他却又要因为这句话来让代替他完成他那未能完成的契约。
紫发紫袍的死神轻叹一声,看着慢慢融入刃身胤体中的纯黑色火焰,像是怕看到什么似的用右手捂住了眼睛。
鼻子酸胀的发疼,但是没有眼泪,一滴也没有,从他成为死神的那一刻起,泪水就再也没有从他的眼中流胤出过了。
“还真是难得啊。”清冷但却略带着些慵懒的声音伴随着某种四足兽类的脚步声一同在暗鸿的身后响起:“一醒来就能看到死神大人哭鼻子的好戏吗。”
原本在塔中弥漫着的悲伤气息瞬间被这凉风似的声音给吹得一干二净,暗鸿脸色发黑的转过身来,名为“恼怒”的小火苗在其紫色的眼睛中熊熊燃胤烧,暗鸿盯着来者,语气不善道:“到了现在才舍得起床吗,水君。”
有着水晶般冰蓝色身胤体的美丽巨兽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暗鸿身前约两步远的地方,蹲下,像犬类神奇宝贝一样抬起后腿挠了挠自己的脖子,这才懒散地开始回答暗鸿刚才的问题:“如果可以的话当然还是想要再睡一会……”又是一个大大的哈欠,“不过外面都闹出这么大动静了,我要是还继续睡未免有些太不厚道了。”
暗鸿左眼的眼角不自然的抽胤动了两下,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道:“喂喂,注意形象啊。要是万一被那些一直把你视为美丽化身的人类看到你现在这幅德行那他们得多受打击,我记得好像有一个叫米那君的人类已经追了你好几年……”
“我管他们,”美丽的冰蓝色巨兽四腿张胤开,用与其优雅的外表八竿子打不着的姿胤势直接趴在了地板上:“没他们烦我我更开心……话说回来了,焚、雳连我都醒了你们还打算继续睡下去吗?”
水君犀利的目光扫过倒在地上的炎帝和雷公,前者听到他的这句话后立刻干脆的爬了起来,后者则是磨磨蹭蹭地装着刚从昏迷中苏醒的样子,眨眨眼睛疑惑地环顾了一通四周,最后对趴在地上的水君露胤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傻笑:“早啊,粼……哇啊!”
威力强大的水柱从水君的口胤中喷胤射而出,干脆利落的将还在装傻的雷公直接冲到了大厅东边的角落处。
“说起来还没和你算账呢,”碧蓝色的水幕将被雷公称作粼的水君包裹了起来,片刻后水幕退去,出现在水幕后的不再是水君,而是一个穿着白色竖纹套头毛衣和牛仔裤的蓝发青年。“居然趁我睡觉的时候把那混蛋碎片放在我身上害得我不得不去用胤力量压胤制它,哼。”青年一脸慵懒地站在原地,从牛仔裤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根纯白的丝带用其将他冰蓝色的及肩长发高高地束起,抱着肩膀看着缩在阴暗角落里的雷公,
一阵“噼里啪啦”的电击声响起,金黄胤色的电磁波充斥了整个角落,穿着胳膊上有着黑色闪电花纹的蓝灰色长袖衫,外面套着暗黄胤色卫衣的少年全身湿胤漉胤漉的从角落处走了出来,一双淡紫色的大眼睛盯着粼看了半天然后“哇——”一声的哭着扑向了这层塔内唯一还保持着兽形的炎帝。
“呜啊……焚你看!粼又欺负我!”金发少年抱着炎之野兽的脖子开始大哭:“明明我还特意告诉那个家伙说粼是很伟大的自愿去保护铃塔的……”雳偷偷抬头看了眼粼的脸色,然后继续趴在炎帝厚厚的褐红色皮毛上假哭,“故意装的一本正经的样子难受死了!而且还要被卑鄙的人类……诶?”
褐红色的鬃毛因为被雳身上的水和他的鼻涕眼泪沾湿而难看的黏在了一起,炎帝微微皱起了眉头,抬起前爪轻轻将雳拨到一边。不知从哪里冒出的橙红色火焰瞬间将其包裹,当火焰再次熄灭之时,红色短发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炎君所化的中年男子二话没说,将雳拉又到了自己身前,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就在雳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的时候,就看到有白色的水蒸气从自己的身上冒出。
挥挥手驱散掉那些碍人视线的白雾,炎君简易扼要的向雳说明:“干了。”
“果然还是焚最好了!”雳一边说着一边就又要扑过来,但却被穿着红褐色短款风衣和米黄胤色裤子的焚用一只手掌淡定的挡住。
暗鸿无语的看着这三个纷纷化为人形的神奇宝贝,抽抽嘴角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却被雳他抢先。
“啊,对了。”没有能够成功扑到焚,雳干脆的转变话题,“让这个家伙知道我们的‘真名’没关系吗?”
闻言,粼懒洋洋的摇了摇头,“没关系,虽然不像我们这样被人类所熟知,不过这家伙也是……”
“神使。”焚依然惜字如金。
粼打了个响指,点点头,道:“没错,和我们一样。他也是被神所复活并成为神使的。”说完,他歪头看着焚懒懒的笑着:“不过真没想到啊,焚你居然还能说话吗?我还以为你几天的话都一次性全和那小子说完了呢。”
焚微笑着没说话,粼拖沓着脚向前走了几步,走到刃的身边轻踹了他两下“这小子好了没?”
“怎么说呢……”暗鸿露胤出了苦笑,“他的灵魂已经被我重新引导入身胤体中了,本应无法自愈的心脏也因为一直藏在他灵魂中的某样东西而治愈了……可是,”低头看着刃本已止住的伤口胤中又重新开始流胤出的黑血,他叹了口气,“没想到,那些家伙在他身胤体中所注胤入的‘黑血’居然还在发挥作用,再这样下去的话他很快就会因为流胤血过多而再次死去的……而且这次如果他再死去我可无法再救他了。”
一盘腿坐在地上一晃一晃的自娱自乐的雳闻言立刻把手高高的举了起来,双眼亮晶晶的:“呐呐~如果是这样的话粼是不是……”
话说了一半,一股水流再次喷胤涌而至。不过这次雳并没有重蹈覆辙,身胤子大幅度的向旁边一歪,在即将撞上地面的一瞬间左手一按地面,轻轻胤松松的便躲过了这一击。用无辜的眼神看着粼。
“别多嘴,”粼皱着眉头将抬起的胳膊放下,“用那招很累的。”
三双颜色各异的眼睛同时望向了粼。
即使是传说中的水君遇到这样的架势也是有些吃不消的,吞了口唾液向后退了一步,粼伸出一只手掌做出拒绝的架势。
“看也没用,我说过……”
三双眼睛继续默默的看着他,看着他。
“啊啊,好吧……”北风的使者最终还是无奈地妥协,随手从自己的头上揪下一根头发缠在自己右手的中指上,懒懒散散地向前迈了一步,重新站在了刃的身前。
粼闭上了眼睛,缓缓将右臂抬起。下垂的指尖对准少年紧闭着的嘴唇。
“净。”干脆利落的一个字而已,没有慵懒的拖音也没有上调的尾音,说出这话已不是那个懒散地四足走兽,而是真正的——北风的使者。
缠绕在粼手指上的冰蓝色发胤丝,以一种奇异的姿态开始融化。慢慢融化成了一滴水,聚胤集在他的指尖,最后随着他手指的微曲滴落到了刃的口胤中。
水君拥有可以净化污水的能力,这是人类都知道的常识。而人类所不知道的则是,水君的躯体所化成的水滴,却是可以净化生物体胤内毒素和杂质的良药、
“靠,果然还是累得要死。我到底为什么要帮这个死小孩啊。”踉跄着退后了两步,粼的嘴里抱怨着,身胤体却开始失去了平衡。不过还好,在快要跌倒之前焚及时上前扶住了他。
见状,雳立刻……
“啊啊!好狡猾!”小小的金发少年嘟起嘴巴气道:“雳也要让焚抱抱嘛!”说着便助跑了两步,直接跳起以一个飞扑的姿胤势直接抱住了焚的脖子吊在了他的身上。
这一下的力道估计不小,让传说中的炎帝脸上都出现了一丝因缺氧而造成的青紫。不过焚他也不愧于火山之神的称号,稍一调整身姿,便又维持着身前扶着一个,脖子上吊着一个的姿胤势重新站稳了脚跟而且连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如果这是刚才的话,暗鸿也许又会抽着眼角吐槽两句,但是现在,他所关心的事情却只有一个……
暗鸿略带紧张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刃。他身上的伤口胤中流胤出的黑血慢慢转为鲜红,但是很快,连这鲜红的血液也不再流胤出,水君躯体所化作的水滴效果果然不凡,刃强大的自愈能力已重新开始工作,浑身的伤口在瞬间便好了大半。
“呼……”暗鸿欣慰的长舒了口气,抬头看向那边相亲相爱(……)的的烧焦塔三人组,抽胤了抽眼角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吐槽,转而问之:“既然你们都变成了人形也就证明你们要离开了吧?打算什么时候走?”
粼懒洋洋的从焚的怀里站了起来,想了想,问道:“那死小孩怎么还没活过来?”
“怎么可能那么快。”暗鸿望着天花板算了一会,回答道:“灵魂重新融入身胤体至少也要七天……”
“那么不等了!”粼当机立断,“不等这死小孩重新变成活小孩了,好不容易回到故乡与其在这等着他还不如到处去逛逛……”
吊在焚的脖子上悠闲地晃荡着的雳立刻兴高采烈的举起一只手:“赞成!雳要吃奇境煎饼!”
“是是,会给你买的。”粼将那扇小黑门推开,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了雳一眼,“不过前提是你先松手,不然我们凤王大人就要少掉一个神使了。”
终于注意到自己的行为已让焚脸色发青脚跟不稳的雳急忙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哇!焚!对不起啊!你没事吧?”
焚捂着脖子干咳了两声,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牵着雳的手正准备也一起离开,却突然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暗鸿。
他自然知道焚的意思,于是点点头,一边走一边说:“是,我知道。我和你们一起离开。他你也不用担心,”看到焚的视线转到了刃的身上,暗鸿立刻说道:“马上就会有人来接他了。”
“这样。”焚依然保持他惜字如金的优良传统,吐出这么两个意味不明的字之后就不再说什么,带着正抱着自己胳膊的雳一同走出那扇小黑门。
暗鸿从善如流的跟在他的身后,只是在即将跨过门槛之前又回头看向了刃。
“千万……不要再死了啊。”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但却被周围的强光刺得发疼发花,最后还是忍不住又拿手捂住眼睛。
身胤体状况很糟,全身僵硬的只能做一些小幅度的活动,而且连喉咙都像是被塞着颗大号木木果似的完全发不出声音
我记得我应该是死了来着,被蓝月用彼岸花新生的刀刃刺入我唯一的两个弱点之一的心脏处……
被会造成不可治愈伤口的刀刃刺入弱点,而且还是在我身胤体的自愈能力罢胤工的时候。
啧,简直像是有双无形的手在操作着让我非死不可似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也还能活下来吗?而且现在……这里是什么地方?
可以肯定的是我现在已经不再在烧焦塔内了,身下传来的那柔胤软舒适的感觉和周胤身的温暖感绝对不是烧焦塔内那有些腐朽的木质地板能够拥有的。
我现在应该是正躺在一张床胤上,而且是一张很大的床——至少我在我所能做到的活动范围内摸索了半天硬是没有摸胤到这张床的床沿。
这么说的话我现在应该也不是在医院里,医院病房那硬胤邦胤邦的病床我又不是没睡过,而这张床胤上的布料……虽然我现在还没看到它,但光从手胤感上都在嚣张的向我转达着一句话“我很值钱”。
嗯……就算这里是医院也一定是高级医院。
就在我还继续在这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像是某种布料在地毯上拖动的声音突然想起,看样子应该是有人发现我醒了正要过来查看。
可惜现在我的眼睛都依然没有适应周围的强光,只能做到眯缝着稍微看到一点模糊的轮廓的程度,也没办法去确认这来人到底是谁。
[不过……既然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预感呢,应该不是坏人吧?]
这样的想法才刚刚出现就被那个人接下来的动作所无情的打碎。
那那那……那家伙居然爬到我床胤上了!
没错,爬上我的床了。虽然我也知道这句话稍微有点暧昧,但是事实情况就是这样。
虽然我现在睁不开眼睛看不到具体情况到底是怎么样,但是作为超能系神奇宝贝那发达的感官神胤经还是在向我传达着这样的一副画面——
一个人型生物——目前不知道是人类还是人形神奇宝贝,正在以骑在我身上的姿胤势手脚并用的在我床胤上向床头,也就是我头的部位爬去……
“啪。”两只手分别按在了我肩膀的两侧,一直从我眯缝着的眼睛中透进来的强光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挡住了一大片。
[不成了,不能再让他继续这么玩了!]我咬着牙猛得睁开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被挡住的原因,这次我倒是没有再被强光刺得看不清东西,在适应了刚睁开眼睛的短暂眩晕之后,一张放大版的人脸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大概是三十多岁的一个男子,很帅气优雅的外形,脸上带着些严肃冷漠的神情,右眼是黯淡的绿色,左眼责备他暗紫色的短发挡住了看不清具体的样子。我稍微将视线向下移了一点,一个穿着点缀着莹绿色花纹的紫色长袍的身胤体就压在我的身上。
头脑有些发晕的将视线重新移回他的脸上,强行在脸上挤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但是嘴里却依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盯着我看了片刻,突然露胤出了很灿烂的笑容说道:
“哟,欢迎来到冥界。”
坑便是爹,爹便是坑,唯有心中无爹,才能达到究极的坑爹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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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0-27 13:29: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话•相信】

“冥界?”我重复着这个单词,微仰着头和那个现在已经毫无自觉的骑坐在我身上的家伙对视。
和我刚才说的一样,这家伙的右眼也是绿色的,但是和阿努那如翡翠或者林中深潭一样清冷深邃的碧绿不同,他眼睛的绿色更浑浊一些,如同一颗没有打磨光亮的绿色烟水晶。而与右眼完全不同的是他的左眼,即使被暗紫色的刘海覆盖着也能看到凌厉的红光从他头发的缝隙中隐约射出。
这样的眼睛……我见过的。
“玩什么呢。”抬起胳膊来本想直接把他推床下去,但无奈太久没有运功过的身体依然酸软的完全提不起力气,到最后能做到的也只是戳戳他的胸口而已。
“老鬼。”我叫出那双眼的主人的名字,结果在下一秒就遭到了他的一记爆栗。
那家伙满脸无趣地“啧啧”了两声,勾着手指又戳了我刚刚被打过了的地方两下,说道:“你这家伙也太无聊了吧,正常的话刚从昏迷中醒来就遇到这样的事情的家伙不应该先惊恐的问一句‘啊,你是谁。’之类的话吗?”
“好吧,如你所愿。”稍微有点费劲的倚着床头坐起来,双手交叉护住胸口,盯着老鬼做惊恐状:“哇啊啊,你……你是谁!要对我做什么?!”
“装得再怎么像也没用!现在说的话已经晚了哟!而且你这动作是怎么回事!要护也不该护哪里吧。”
低头看了眼我现在这姿势,再看看老鬼那一脸像是刚被十万伏特电过似的表情。我默默地把护在胸口两手放到两腿之间。
然后,丝毫没有意外的,老鬼在看到我的这个动作之后表情便不再像刚被十万伏特攻击过的样子了……嗯,现在比较像刚被高压电击轰过。
要看着他这样的表情忍住不笑出声来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为了接下来的交流能够顺利进行,我不得不把视线转移向这房间的其他地方。虽然刚才老鬼他大概只是在开玩笑而已,但是有一点他说的没错,现在我确实有很多问题需要问他。
“你先不要闹了,先告诉我这里到底是哪里好吧?”趁着刚才我已经将这个房间彻底打量了一遍——
大气华丽的设计装潢,足够让两只快龙在这里玩相扑的面积,还有这随便捡起一件都足够普通人家几年温饱的摆件。
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这里绝对不是冥界,但要在这个房间里一天所花的金钱也足够让任何一个低产阶级的人类有想要去冥界的欲望。
揉揉被周围那一堆镶嵌着各种坚硬晶体的金黄色饰物闪得快要瞎掉的眼睛,老鬼那嚣张恼怒地抱怨声直刺入我的耳中:“你个当小弟的还真是越来越嚣张了,一直闹得很哈皮的明明是你才对吧?啧……”大概是玩够了,老鬼他终于不再和我继续保持这暧昧且有些别扭的姿势了,站起来走到桌子边,拿起一只高脚杯,轻抿了一口里面的……牛奶。
看着突然变得像个人类似的老鬼穿着那一身紫底绿纹……仔细看看的话老鬼他现在穿着的这件衣服似乎就是当时参加华丽大赛时他想要给我穿的那件,明明在当时看着那么俗艳的一件衣服。却被老鬼他现在穿的话华丽无比,配上这间房间里那同样华丽无比的装潢……倒是显得现在只穿了件牛仔裤和棉白衬衫的我更违和一些。
心里正这么感叹着,老鬼他已经说了起来了。
“当我和那几个家伙赶到烧焦塔顶的时候就看到你半死不活的躺在那了。”老鬼用低沉的声音如此说道,这话听起来有点像所答非所问,但我这次没有打断他,而是静静地听着他往下说。
回过头来眼神不善的看了我一眼,又喝了一口高脚杯中的牛奶,他继续说:“你躺在那,灵魂和肉体的联系很微弱,但却也在渐渐融合……周围全是血和冰渣……虽然其他的家伙没发现,但是我却感觉到了……空气中有熟悉但却也很令人恶心的气味。”
左眼的眼角无声地跳动了一下,我眨眨眼睛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一脸无辜地看着老鬼:“嗯?然后呢,接着说啊。”暗鸿给了我他和老鬼以前的记忆的事情我不打算瞒老鬼,但一时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所以还是先装傻糊弄过去比较好。
还好老鬼在这个问题上也不算很执着,看我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便也没多问什么,端着盛满牛奶的高脚杯一边欣赏天鹅绒窗帘上的花纹一边有些不耐烦的和我讲着他们发现我之后的事情,“本来想把你丢到人类的医院去,这样我也能顺便找点点心吃,但是黑那个家伙,哼。”一口将高脚杯中的牛奶饮尽,老鬼抱着肩膀恼火地磨着后牙槽,“非说什么要是把你送到那去的话会让你被当成实验品开膛破肚什么的。我不听他的他还想和我动手!啧,真是无礼的家伙。”随着老鬼怒火的燃烧,他手中的高脚杯“啪——”的一声被捏碎成了无数尖锐的透明晶体。
“息怒息怒,”有些心疼的看了眼地毯上那一摊看着就很贵的高脚杯的尸体,我僵硬的笑着压压双手试着平息老鬼那无聊的怒火:“黑的事情我之后会教训他的,你先告诉我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不好?”
“再然后……嘛,”完全没有名为“耐心”的这根神经在脑内运转的恶灵赶苍蝇似的胡乱挥了两下手,干脆地直接说出结局:“反正,一系列事情之后,我们决定把你带到这家宾馆来。啊~话说起来了,”老鬼看着我眯着眼睛得意的笑了起来,说道:“这家宾馆的名字叫做‘铭杰’哦,所以说我一开始和你说的话也不算是骗你~至此……”双手合十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本大爷拯救小弟》的故事……全剧终~~”
沉默,沉默……
“全剧、全剧终……?”
穿着暗紫色华丽长袍的恶灵得意的点了点头。
“全剧终你妹!”终于无法忍耐老鬼这吊儿郎当的态度,我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床站起来,大步向他走去,“你这省略的事情也太……”结果刚走了两步就突然脚步一软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还好这地上都铺着厚的不得了的毛绒地毯,这摔得倒是也不算太疼,只是有点发晕而已。颤颤巍巍地用手支着身体试着重新坐起来,但是未果,还没等坐起来就又再一次让脸陷进了地毯上厚厚的绒毛中。迷迷糊糊中看到走到我面前蹲下,伸出一根食指戳戳我的脑袋满脸好奇的问我:“你怎么了?”
我哼唧着翻了个身,躲开老鬼那没完没了的骚扰,有气没龘力的向他抱怨道:“好饿……我到底在这躺了多久了?”
“七天。”老鬼丝毫不觉愧疚的继续道:“因为喂你吃东西太麻烦了,所以只给你挂了葡萄糖而已。”说着指了指我手背上贴着的医用棉球和床边的吊瓶。
果然……
我闭着眼睛无声的叹了口气,七天没吃任何东西,虽说身体并没有因为营养不足而出现什么问题,但是肠胃却因为长久没有工作而出现了些问题,刚才一直躺在那还没什么感觉,现在稍微一动弹就觉得胃袋里翻江倒海的难受的不得了,明明像是想吐的感觉,但肚子里一点东西都没有完全吐不出来。
真是让我有想要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的欲望。
“看来你真的很饿啊。”老鬼难得体贴了一回,“来,跟爷说。想吃什么?”
我满脸憧憬眼神迷茫的的看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伸出舌头舔掉了嘴角流出来的口水:“我想吃吼鲸王,一头涂着蒜汁的被烤成褐色的香喷喷的吼鲸王……”
“你想让我上哪给你抓吼鲸王去?!”老鬼一脸“你给我现实点好不好”的表情直起身子拍了拍手:“我突然想起来了,黑那家伙说了,你要是醒了要吃的话不能给你吃太油腻的东西,吼鲸王什么的你就别想了我让他们给你弄碗粥来。”
“他们?”我没啥精神的看着他:“是指灾他们吗?”
老鬼得意地摇了摇手指表示否定,抱着肩膀用下巴指指旁边的房间“哼哼”的笑着:“不是啊,是我新收的小弟!”
我满头雾水的看向老鬼所指的方向,接下来……谁来告诉我我应该以怎样的表情来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在老鬼所点明的那间房间中,走出了一个大概十三四岁的少女,一个把淡紫色的头发扎成双马尾穿着紫白女仆装和黑丝过膝袜的,即使是我这个审美观和人类稍有不同的家伙看起来也觉得超——可爱(用人类中比较流行话来讲似乎该称之为“萌”?)的少女。
而这个超萌的少女就那么脚不沾地的飘向了我,然后……明明她是在用“飘”前进的,但却奇迹般的在距我不到三步远的地方重重的摔倒了。
就像我刚才说过的那样,这里的地面上都铺着厚得不得了的毛绒地毯,即使摔倒也绝对不会受伤,但是那位少女却……
把头摔掉了?
看着那“骨碌骨碌”的滚到眼前还朝我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的少女头颅,我的眼角如同被初学者猛力拨了一下的琴弦一样抖得很厉害。
“切,真给老子丢脸。”就在我的脊椎和小脑还没有决定到底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种灵异事件时,老鬼已经恼怒的走到了我的面前,飞起一脚毫不怜香惜玉的将那少女的头颅踢到了房间的尽头。
我保持着表情空白的状态,眼神木然地跟随着少女头颅在空中所划出的抛物线移动,看着那颗头掉在地上弹了两下,然后变成了一个冒着紫色火焰的白色蜡烛似的生物……
这貌似是个神奇宝贝,但却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品种。
继续保持着表情空白的状态把视线转回到少女的身体部分,然后毫不意外的看到那也已经变成了两只冒着紫色火焰的蜡烛状生物,正手忙脚乱的叠着罗汉试图恢复之前的样子。
最后把视线投向老鬼,面无表情地说出两个字:“解释。”
“我都说了吧。”老鬼玩足球似的走到那只一开始被他踢开的蜡烛生物前,用着不太熟练的盘带把他运回了其余两只蜡烛生物的跟前,看着他们重新变成那位漂亮的小女仆后点了点头,转过身来面向我用拇指朝后点点那位少女后说道:“这些家伙是我新收的小弟啊。”
看我依然一脸不明白的样子,老鬼翻了个白眼,把那位由三只蜡烛生物变成的少女打发出去给我拿粥后盘腿坐在我面前,用小拇指掏着耳朵,不怎么认真地和我解释道:“之前不是说了嘛!黑那家伙不许我把你送医院去,所以就来了这。正巧这家酒店的这个房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名字不咋吉利的原因,正在闹鬼。”说到这老鬼又起身去拿了一杯牛奶,喝了一口后满足地咂咂嘴继续和我说:“啧,本以为能弄到点点心吃来着,结果进来一看却是三个不能吃的家伙……啊,顺便说一句,那些家伙是从一个叫做‘合众地区’的地方来的,品种的话……貌似叫做鬼火烛,有吸收人类精气的能力……啊啊,不过你放心吧,有我在这他们不敢玩什么花样。”说完,老鬼他站起来就要离开,但又一次被我揪住了衣角。
“先别走,”我扯扯他:“我还有其他事要问你……比如,你的这身人皮是从哪扒来的。”
“你终于注意到了吗!我还以为你这家伙的眼睛已经瞎到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到了呢!”对于这个问题,老鬼倒是没有再显示出之前那种不情愿的糊弄态度,而是满脸兴奋一屁股又坐在了我的身边,清了清嗓子装着一副挺正经的样子说道:“只是我用幻像光配合念力完成的~需要对人类有很深的了解才能完成哦~~怎么样?看不出来是假的吧?像我新收的小弟那样三个在一起才能勉强变成人类而且像行走这样的动作还做不到只能用飘的哦!”
“快赞美我快赞美我。”老鬼用闪着这样的光芒的绿色眼睛盯着我看,于是我也……
淡定地转头看旁边,“这种事情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我更想知道灾他们现在在哪里。”
“……因为有些半吊子的训练师和所谓的驱魔师来捣乱所以他们在打发那些人,话说你的态度让我有点不爽哦。”
“错觉吧?”
“我不觉得是。”
“绝对是的啦。”
“呐,老鬼。”我躺在地上,看着老鬼那张就算是用着生气的语气说话但却依然满脸笑容的老鬼。
“什么?”老鬼心不在焉地回答我。
伸出手来掐住老鬼那一直都保持着上翘状态的嘴角,我叹了口气,笑道:“你啊,要是觉得整天笑着很累的话,那么不笑也可以的哦。”
沉默了很久后,老鬼伸手打开我掐住他脸的手。
“果然……你还是知道了什么吧?从暗鸿那家伙哪里。”老鬼摆出了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表情,严肃阴冷的让我想到了冰冷海水中的暗礁之类不美好的东西。
对此,我躺在地上用很别扭地姿势耸了耸肩膀:“这种事情很重要吗?和暗鸿那家伙无关,现在的主人公是你和我。”
话刚说完,眼睛被一只没有什么温度的手盖上,眼前一下子变得一片漆黑,看不到老鬼……魇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他接受了我,说在他成为死神之后我便可以得到永远的自由,说我是他的搭档和伙伴,”老鬼的声音从头的上方传来,“是他提示我可以尝试着化身成人类的姿态,他告诉我应该多笑笑那样会很有魅力什么的……”说到这老鬼轻笑了一声,“但是到最后,他亲手封印了我,因为他的家人。啧,果然说道底那些才是和他一样的人,而我只是个可以利用的恶灵而已。”
没有我想想中的悲伤,老鬼现在的声音中有的只是不甘和和寂寞而已。这反而让我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了,到最后只能摸索着抓住老鬼蒙住我眼睛上的那只手,轻拍了两下,勉强算是安慰吧。
“所以啊,人类这东西真是不可相信啊。‘我会笑,但是相对的,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这就是我对他最后的承诺了。”
“那我呢?”想要把他的手扒开,但是不知道是我现在的状态太差了还是魇他力气太大了,没有得逞,“我你会相信吗?”
……
“啊,当然了。”轻笑着的声音,“因为你不是人类嘛……不过,刃啊。如果你也打算要背叛我的话,可以在背叛之后让我永远的沉睡吗?”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再下次醒来后活在再也没用什么可相信的世界。”
坑便是爹,爹便是坑,唯有心中无爹,才能达到究极的坑爹境界
[NIMABI]战队招人!真心欢迎各位加入!有意者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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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家乡的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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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印记Lv.1

发表于 2012-7-31 22:10:05 | 显示全部楼层
个人认为写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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